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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長將逮捕令讀完,嚴肅道:「杜董事長,何總,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杜明點點頭,看向江汨羅,「阿羅,來為我帶上這東西吧。」
玫瑰金的手銬,江汨羅還記得當時看新聞大家還調侃說現在的警察叔叔都這麼潮,從沒想過居然有一天會親手用它來抓捕親人,即便他們之間感情淡漠到只剩下算計與怨恨。
已經幹了的眼淚突然又源源不絕的湧出,「好。」
她顫抖著手,親自給杜明和何固熙銬上手銬,然後看著他們被帶出辦公室,一同帶走的還有陳秘書等人。
江汨羅見到了沈延卿,是他帶著他們過來的,此刻正滿臉擔憂的看著她,「阿羅,你還好麼」
她的目光沒有和他接觸,而是看向了站在走廊盡頭的黃閔柔,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她,她正看著何固熙頭也不回的被帶走,一點都沒有平時的風光貴公子模樣,反倒像狼狽的喪家之犬。
黃閔柔回過頭,江汨羅看見她的眼神,和沈延卿看她時如出一轍。
當年的杜海棠愛上陳深,於是有了半生悲劇,此後種種痛苦,都直接或間接與他有關,就像一個輪迴,身為臥底的黃閔柔愛上任務物件何固熙。
如同貓愛上老鼠,註定不會善終。
她面無表情的回過臉,看見沈延卿滿眼關切,張了張口,想叫他名字,卻又一陣眩暈猛烈襲來。
耳邊最後的聲音,是沈延卿驚慌失措的喊叫:「阿羅!阿羅你醒醒,來人麻煩丁警官幫個忙」
別叫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汨羅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深夜,屋子裡光線很暗很暗,只有微弱的燈光從視窗爬進來。
她左右扭了扭頭, 覺得味道有些熟悉, 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聞過,伸手想開燈,卻半天摸不到床頭櫃邊緣。
印象裡應該離得很近的。
她翻了個身,沒防備差點掉下去, 嚇了一跳,忽然又聽見一陣急救車嗚哩哇啦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是醫院麼?
她愣了一下, 剛要坐起來,就聽見沈延卿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阿羅,你醒了?」
「……嗯。」她應了聲,覺得嗓子有點不舒服, 開始劇烈的咳嗽。
燈亮了,她終於看清屋子裡的陳設, 單人病房,裝置齊全,牆邊的雙人沙發拉出來,就可作為夜晚家屬的陪床。
「這是哪兒?」她又躺了回去,扭頭問沈延卿。
「我們醫院的心內科。」沈延卿上前來,彎腰探探她的額頭,「你發熱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噁心?」
「……覺得沒力氣。」江汨羅點點頭, 覺得他說的症狀她都有,於是有些惶惶,「我也病了嗎?」
她說也,因為想起了慶姐兒,「慶姐兒……我、她怎麼樣了?」
從來沒有叫過媽媽的人,即便知道慶姐兒就是杜海棠,她也沒辦法叫出那個字來。
沈延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嘆了口氣,「丹姐被帶走了,走之前剛辦好慶、伯母的死亡手續,死亡證明我拿到了,遺體還在醫院,我讓沈籌幫你辦接下來的事,等遺體火化辦追悼會就好了。」
江汨羅嗯了聲,仍然看著他,不言不語。
沈延卿知道她想問什麼,索性在她床邊坐下,一五一十都告訴她,「魅色的人全帶走了,已經關門,杜氏我還不清楚,杜家……應該是貼了封條……」
「我想回去。」江汨羅聽到這裡,忽然道。
沈延卿話音一頓,垂了眼溫柔看著她的臉孔,「好,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回去。」
「我病了嗎?」她想起沈延卿並沒有回答她一開始的問題,又追問道,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