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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回話：&ldo;十年前我就是同謀了，你不是也沒說破嗎。&rdo;

氣氛無可避免地變冷了。顧雲聲冷淡地想，果然不能只留他們單獨相處，更不能踏入早該被徹底忘記的事情。還有什麼不能忘記呢，他們本來應該就像兄弟一樣。

他低頭看錶：&ldo;時候不早了，你最近也很辛苦，早點休息吧。哪天約黃達衡和何彩出來吃個飯，現在黃達衡伺候何彩，簡直比伺候熊貓還用心。看他們這樣，也蠻好玩的。&rdo;

&ldo;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準備晚一點託系裡的秘書寄一套古建築的手辦回來。&rdo;

&ldo;搞不好你送出去了，小孩還沒玩到，他們兩個人就先興致勃勃地裝上了再擱在櫃子上擺起來。&rdo;

仔細一想確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江天笑了；顧雲聲想想黃達衡與何彩趴在地板上拼模型的樣子，也覺得好玩，一起笑過之後顧雲聲又說：&ldo;所以還是不要在小孩還小的時候就刻意地把他往你們的路上引。不然日後學非所用，搞不好才鬱悶了。&rdo;

江天本來想說&ldo;那隻作個興趣也好&rdo;，又因為回想起什麼，收住了話頭。這下確實也是可以把所有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了，於是他說：&ldo;那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送我。你也早點休息。&rdo;

&ldo;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應該的。再見。&rdo;

&ldo;再見。&rdo;

目送江天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顧雲聲重重吐出一口氣，往座椅上一倒。莫名其妙地一個念頭滑過腦海：是啊，最初的時候，他可是一心要做科學家的。怎麼就走錯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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