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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她自己想像的要平靜的多。

&ldo;我上午有戲，沒多少時間，你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rdo;目光轉到向母臉上，她又淡淡地加了一句，&ldo;我以前答應過的事，我都做到了。希望你們也能做到，今天談完了，以後不要再來煩我。&rdo;

向母臉色微變，抿了抿嘴唇，點頭：&ldo;行，不耽誤你太久。所以我們就直接一點說吧。當年那個孩子，醫生有說過，能保下來的機率非常非常小。&rdo;再加上她是真不喜歡孩子的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幾年，也不是沒有後悔過，只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後悔已經沒用。

一開口，竟然是關於這個。

這幾年，對於那個已經失去才知道存在的孩子，她想過太多太多，這會兒再提到，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錐心刺骨。

她冷淡地點了下頭：&ldo;都過去了。反正以後都不會再有，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假如你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那我知道了，你們可以走了。&rdo;

她轉過身，想去開門，向父在後面叫住她。

&ldo;流舒。&rdo;

楊流舒的手停在門把手上，精神恍惚了一下。

血緣真是奇妙，向東陽不止長得像他父親，兩人連聲音都像，尤其是剛才那樣叫她的名字時。

&ldo;我們今天來，其實是想說聲&l;對不起&r;的。&rdo;向父說，&ldo;當然，已經發生過的事，沒辦法改變，一句&l;對不起&r;也不能解決所有事，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歉意。&rdo;

真像。

尤其是這種沉穩的語調，也是一模一樣。

假如那個孩子還在的話，會不會也這麼像爸爸？

眼中忽然一酸，她忙仰起頭，用力閉了下眼睛。

不敢開口，怕開口會帶著哭腔。

沉默中，向母接過話：&ldo;我知道以前我的話說的很重，但是不管是之前那次，還是今天找你，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東陽，這一點，等你以後……&rdo;

忽然噤聲。

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後，向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ldo;馬上就元旦了，那天家裡有個小小的聚會，如果可以的話，跟東陽一起回家，好不好？&rdo;

楊流舒的手還緊緊地握在門把手上，握得手指發脹。

相比於向母的冷冰冰腔調，她反而更害怕聽到向父的聲音，因為太像向東陽了。他越溫和，就越像，楊流舒就越怕。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再提分手的事，害怕想到向東陽的好，會消弱意志。

她慢慢鬆開手，一點點轉過身。

&ldo;你們不應該來找我。真要為了向東陽好，應該勸他離開我。&rdo;

向父和向母俱沉默。

楊流舒想到向東陽的偏執，也明白他們是無計可施。

她輕聲嘆了口氣：&ldo;這麼快就過了五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大概你們也能感覺的到。我以後，不可能真心拿你們當長輩來尊重。我也並不需要你們從心底接納我。&rdo;

向家二老互視一眼，眼底都有一絲震驚和無奈。

她又嘆氣：&ldo;所以維持現狀，可能才是最好的選擇。&rdo;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算是把後路堵死。

向父向母又對視一眼，向母冷冷地點了點頭：&ldo;你說的也對。只是東陽偏執，我們又希望他能幸福。至於你怎麼想我們，並不重要。我們只希望&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