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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忙拿了熱水過來，向東陽也早拿羽絨服將楊流舒裹緊。

楊流舒凍得夠嗆，捧著水杯的手還在發抖。

&ldo;都怪你，才ng了那麼多次，凍死我了。&rdo;

向東陽淡淡笑，將她的手攏到手心裡渥著。

喝了幾口熱水，楊流舒這會兒終於回暖，人也有了精神。

&ldo;其實後面那個日本人是喜歡聰慧的，不過以強迫開始的感情，要說有愛，那真是侮辱了&l;愛情&r;這個詞。何況聰慧心中一直有她之前的男朋友，還有國讎。我對聰慧這個人物的理解，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感動。不過就怕有一部分觀眾，會因為日本人的深情……&rdo;

驀地一抬眼，看到向東陽目光沉沉。

她忽然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麼，舔了下嘴唇，試圖挽回：&ldo;最主要還是因為這個人是侵略者，國家大義面前……&rdo;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頭。

&ldo;暖和點沒有？&rdo;

她用力點頭。

&ldo;我等會兒就要走了。&rdo;

她一驚：&ldo;午飯都不一起吃嗎？&rdo;

&ldo;時間真的不夠。&rdo;他歉意地一笑，&ldo;我是直接去機場。&rdo;

楊流舒無奈點頭：&ldo;一路順風。&rdo;

他笑，旁若無人地抱住她，親她的額頭。

鬆開她，他看著她，抿了下嘴角。

&ldo;站在那個日本人的立場，如果是我，也會跟他一樣的選擇。&rdo;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ldo;以聰慧的道德感，他們註定了不可能像正常情侶那樣。&rdo;他抬起手，明顯是想摸她的臉，手快觸到她臉頰時，又收了回去，&ldo;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rdo;

楊流舒呆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愣神的功夫，向東陽已經轉過身。

－－

當初孫潛的事被暴露，她曾經曾經質問過他為什麼。

向東陽表現得十分冷靜。

&ldo;因為我愛你，以你的道德感，不會在有男友的情況下，還給我機會。流舒，重逢那晚，我送你回去，你為什麼給孫潛打那個電話，你以為我看不出來？&rdo;

的確，以他的城府，又怎麼會看不穿她的那點兒小心計。

&ldo;我做事追求效率，既然結果一樣，自然要選擇一條最簡潔有效的方法。&rdo;他冷冷一笑，&ldo;難道非要等你們談個年，發現不合適分手，才來接受我的追求？&rdo;

她是真不明白，明明是做了錯事，他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甚至咄咄逼人？

&ldo;因為我並沒有強迫，而是給了他選擇。只不過在他心中，你沒有他的前途重要。&rdo;

簡直字字誅心。

她即使在極度的悲傷和憤怒中，也並沒有失去理智，沒有一味地將責任推給孫潛：&ldo;可是，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沒有你，他也未必會……你敢說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放棄我？&rdo;

向東陽贊同地點頭：&ldo;有道理。不過流舒，能誘惑我的東西，實在不多。&rdo;他很溫柔地幫她抹眼淚，嘆息著抱住她，&ldo;要不然，我也不會等到二十八歲再來遇上你。&rdo;

－－

向東陽並沒有自誇，以他的條件，如果願意，絕不會等到二十八歲才結束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