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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用餐的長椅上，中間隔著淮陽，淮陽手裡拿著曲亦梵的iphone xxx，正趴在桌子上嘿嘿嘿地笑。

曲亦梵摸著淮陽的寸頭，看著螢幕上十分幼稚的手機遊戲：&ldo;給你買一臺吧？&rdo;

淮陽看著曲亦梵，驚奇地睜大了眼睛：&ldo;可以？&rdo;

曲亦梵聽見這種問句就笑了：&ldo;當然可以。&rdo;

&ldo;不可以。&rdo;楊清淺抽走淮陽的手機，還給曲亦梵：&ldo;老師說他上課一直走動，買手機會分散他的注意力。&rdo;

曲亦梵撇撇嘴，拉起淮陽的胳膊就走：&ldo;咱們去散步。&rdo;

&ldo;管家婆。&rdo;曲亦梵在淮陽耳邊說。

淮陽看了一眼身後的姐姐，小心翼翼地貼著曲亦梵的耳朵：&ldo;管家婆。&rdo;

&ldo;楊清淺管家婆。&rdo;

&ldo;楊清淺……管家婆！&rdo;

曲亦梵馬上捂住淮陽的嘴。

來不及了，楊清淺瞪著曲亦梵，不能更嫌棄地：&ldo;不要這麼幼稚了好嗎？&rdo;

曲亦梵立即就笑了，摸著淮陽的頭：&ldo;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rdo;

淮陽被曲亦梵摸得很舒服，朝曲亦梵嘻嘻哈哈地笑。

女老師來帶淮陽去午休，淮陽拉著曲亦梵的手腕，不肯松：&ldo;姐姐，看我。&rdo;

&ldo;嗯，姐姐。&rdo;曲亦梵指著自己，豎起兩根手指：&ldo;兩天，看你。&rdo;

過兩天再來看你。

淮陽高高興興地走了。

楊清淺看得有點眼熱。

&ldo;你眼紅什麼？&rdo;曲亦梵問。

楊清淺背過身抹了下眼角：&ldo;沒有。&rdo;

以為楊清淺難過弟弟的事，曲亦梵拍了拍綠化帶旁邊的木質長椅。就這個事情，她想找楊清淺好好說一下。

曲亦梵也不看楊清淺，就摸著無名指的指骨：&ldo;清淺啊，看過那麼多醫生，我覺得還是認命吧。乾脆讓淮陽開心一點，不要拘著他。他想玩什麼，吃什麼，我們都依他好了。&rdo;

&ldo;你又知道他治不好？&rdo;楊清淺的口氣有些硬：&ldo;這件事我不會認命，我會一直治到他好為止。只要我還清了家裡的債務，我就全身心地給他治病。&rdo;

&ldo;片酬我不是付清了嗎？&rdo;曲亦梵微微有些吃驚：&ldo;你還沒還清家裡的債務？&rdo;

楊清淺語氣低低地：&ldo;利滾利，已經不是當初的數字了。&rdo;

曲亦梵臉上湧現出錯愕：&ldo;那你還差多少？&rdo;

楊清淺別開了臉：&ldo;這是我自己的事。&rdo;

曲亦梵一口氣嘆出來，開始揉眉心：&ldo;也不是說錢的事，我就是說，這半年一直給淮陽看專家，找的都是國際專家，即便如此你還不想認命嗎？&rdo;

&ldo;我不認。&rdo;楊清淺低著眼瞼：&ldo;怎樣都不認。&rdo;

曲亦梵也抿著唇。

過了一會兒，楊清淺又開口：&ldo;有經濟公司找我了。&rdo;

&ldo;是嗎？&rdo;

楊清淺看著曲亦梵。

曲亦梵一直低著頭，摸著無名指的指骨。從剛才開始便這樣，空空的無名指，不知道在摸什麼。

&ldo;我找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