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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靈：&ldo;……&rdo;

&ldo;那曲總是否有合適的人選？&rdo;

&ldo;你收到風聲沒有？&rdo;曲亦梵好像在看財經新聞，電腦裡隱隱傳出一些泉靈聽不懂的經濟術語。

&ldo;我沒買股票，不知道曲總說的風聲。&rdo;

曲亦梵移動滑鼠的手頓了下，然後繼續遊蕩了一會兒才叉掉影片。

曲亦梵把座椅微微往右移一些，就對上了泉靈的目光。曲亦梵看著泉靈，雙手交叉抵於下巴：&ldo;我說的是法制上的事。婚姻法要改制了，你知道嗎？&rdo;

&ldo;……&rdo;知不知道跟我有毛線關係啊？我又不是司法部門！關鍵這跟電影有什麼關係？

曲總的腦袋真是任性又跳脫！

&ldo;你不知道？&rdo;雖然是兩年後才發生的事。但一些研究民生與法律的專家已經放出預言，zg未來兩年內必然會透過同性結婚的法律條款。

&ldo;嘖，你都不關注民生新聞。&rdo;曲亦梵很嫌棄對方，但仍然耐心解釋：&ldo;兩年後婚姻法會改制，屆時會實行同性可婚。你這本子寫得不錯，細節處理非常動人，可惜題材太老套。中華上下五千年，傳統cp看不膩？按我說，有什麼意思，都太out！你是新導演，我這新公司，要想闖出名堂了，咱得拍點新穎的。不要老是傳統視角。所以我決定啊，這部電影的男主換成女人。&rdo;

&ldo;……&rdo;馬勒戈壁！

泉靈在心裡破口大罵：&ldo;傻x二世祖！限制我選角也就算了！現在連性別都歧視！&rdo;

&ldo;這不太好吧？&rdo;泉靈為難地說：&ldo;我擔心過不了片審。&rdo;

&ldo;我說你，不止沒關注民生新聞，行業新聞也沒關注。張導的《流年似錦》沒看過嗎？那不是搞基嗎？那不是已經上映了嗎？張導拿過兩回奧斯卡最佳導演獎，這在你們導演屆來說非常了不起了吧？你就不能跟前輩學學？把電影拍得朦朧一點，文藝一點，連個接吻鏡頭都沒有。偏偏觀眾還能看得死去活來，眼淚鼻涕流一地。&rdo;

&ldo;……&rdo;泉靈想呵呵了。

泉靈並非沒看過張導的《流年似錦》，也不是沒關注行業新聞。她個人非常推崇張導，甚至從上學那會兒，張導就是泉靈的偶像。但是這跟電影取向沒關係啊，她從一開始就想拍男女cp，所以才對曲亦梵說擔心過不了審。實際上現在的片審沒這麼嚴格。正如曲亦梵所說的，大概真的是婚姻法要改制了，這兩年的片審已經有&ldo;鬆動&rdo;的跡象。

&ldo;可是……&rdo;泉靈最後掙扎一把：&ldo;我這寫得是婚後，要怎麼拍朦朧啊？&rdo;

曲亦梵用懷疑是豬的眼神看著泉靈：&ldo;改成同居不就得了！再不濟改鄰居啊。你沒看過《easy小姐》嗎？從頭到尾只是鄰居。&rdo;

唉。泉靈嘆了一口氣。總之出錢的就是大爺，曲亦梵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吧。

&ldo;那女主定誰啊？&rdo;

&ldo;你先定配角吧，配角我不管你。原來跟著你的那班人也可以用。至於女主，我看著挑吧，總之你等我訊息。&rdo;

馬勒戈壁！草泥馬一萬遍！&ldo;好的，曲總。&rdo;

曲亦梵已經很多天沒睡了。早上頂著黑眼圈出門，晚上頂著黑眼圈回來。混吃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