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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長了那麼一張臉，真是可惜了。&rdo;

&ldo;姐姐此言差矣，瞧瞧這位的臉，嘖嘖，天生就是一個狐狸精，怪不得能勾男人呢！&rdo;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過來，她們聽著柳如絮的話，紛紛譏笑起何曉晚來，用詞極盡貶低之能，少數之前認識何曉晚的也沒有一個人為何曉晚說話，只任由她憤怒有無措地站在原地，一張小臉已失盡了血色。

何曉晚站在人群中間，被指指點點，她捏緊了拳頭還記著何小二之前的話，遲遲沒有把柳如絮給扇飛，再說了，現在這麼多人都在說著難聽的話，她一個人實在打不過來。

若說反駁吧，她也不知該怎麼說，只因她的確是個私生女，但是娘不是她們說的那麼壞的人，自己也從來沒有勾引誰，她是真的喜歡邰阮的。而且她還嘴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吵架。

然而周圍的人卻都將她的沉默當作承認，一時間譏笑聲更甚。

&ldo;果然是個賤人喳喳喳……&rdo;

&ldo;我就說她呱呱呱……&rdo;

&ldo;嘖嘖當真是嘰嘰嘰……&rdo;

鬨笑聲逐漸大聲起來，後來幾乎半個花園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而何曉晚捏著拳頭站在原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一句：&ldo;不是的。&rdo;眼裡已有淚水在眶裡打轉。

然而這個時候已沒有聽她講話的了，每個人都在說自己的話，熱切地譏諷著，有些話題早已偏離了何曉晚本人，但何曉晚自己卻注意不到，她只知道這些人對她的不懷好意。

&ldo;說夠了麼？&rdo;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插了進來。

原先這些貴女們是沒有聽進去這句話的，仍然在各說各的，直到一位還在外圍的六品小官的女兒無意中回過頭去，看見了來人，臉色突然像吞了塊石頭似的，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ldo;說夠了麼？&rdo;

這下終於有人聽見這句話了。

那六品官的女兒幾乎駭得要跪下來，然而她還是剋制住了這種衝動，只微微服了身，眼裡仍有未散的害怕‐‐明明對方同樣沒有品級，但她知道，或許只要一句話，來人就能改變她的地位。

所有注意到了來人的貴女紛紛閉嘴讓路，來人便一步步往人群中走去，到了最後，所有人都閉了嘴，只剩下柳如絮還意猶未盡：&ldo;要我說，這小賤人和她娘就該浸豬……&rdo;一個籠字還沒有說出來，她卻愣然怔神了。

&ldo;說夠了麼？&rdo;

這下柳如絮也徹徹底底閉了嘴。

何曉晚先前被罵得無從反駁，只能低著頭想要藏住快要滴下來的淚水，此時聽見有人冰寒著聲音質問先前那些罵她的人，不由又抬起頭去看‐‐可這一看讓她更快地低了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萬懷珊。

萬懷珊淡淡地掃了柳如絮一眼，暗含警告，柳如絮接收到了表姐的眼神，暗自一抖，心底裡卻沒明白萬懷珊到底在搞什麼花樣‐‐要說最該恨也最有理由恨何曉晚跟何美眉的人，就是萬懷珊無疑了。

何曉晚心裡也大抵明白這個道理，而她心裡，對於萬懷珊也懷有十分的愧疚‐‐所以她也萬萬沒想到，當自己被千夫所指的時候，這個站出來制止別人的人，會是她。

她會不會是要親自罵自己才過癮？

何曉晚突然想到這麼一出，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