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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探入憐枝口中,那指繞著憐枝舌尖,水生嘖嘖,令人面紅耳赤:“吃什麼都這樣……”
“唔——”手上劇痛,陸景策撬開他嘴將手伸回,只見指腹上鮮紅的一道齒印,還往外不住地滲血,陸景策抬起手,眯著眼對著午後陽光看了片刻,而後倏然一笑。
他將指上的血抹在憐枝的唇上,抹得無比小心,無比細緻,那樣專注的眼神,好似他是在為自己的愛妻塗口脂,一層蓋著一層,殷紅的血在清透的光照下顯現出一種糜豔的欲色,“好美。”
陸景策由衷讚道。
血腥味衝到鼻腔,憐枝無可再忍受地皺起眉,他抬手將陸景策狠狠推開,而後奮力的、厭恨地要將唇上的血抹去,只是血已乾涸,憐枝擦不乾淨,反倒是將血塗出來,倒顯得豔麗逼人。
“如若你搽口脂,應當很是賞心悅目。”陸景策道。
沈憐枝聞言,譏嘲地一笑,不欲再與他對話,跨步走出八角亭欲往遠處走去,陸景策的聲音又在他身後悠然響起——
“憐枝,哥哥要以皇貴妃儀制娶你。”
“大婚那日,搽給哥哥看。”
沈憐枝步伐一頓。
他一扯唇角,口中吐露的話很涼薄。
“瘋子。”
陸景策是瘋子,沈憐枝心裡很清楚,陸景策心中更清楚。
如今的陸景策不論做出什麼事,沈憐枝都不會再覺得奇怪了——他要以皇貴妃儀制迎娶沈憐枝為妻,那便是說到做到,一道不是聖旨卻勝似聖旨的詔書下去,宮中上下即刻為此籌措起來。
誰都不敢在這事兒上偷懶,攝政王殿下對安王殿下有多上心,宮中人人都看在眼裡,若是在這婚事上出了岔子,那麼掉腦袋都是輕的。
陸景策又命人重新為憐枝縫製了一套喜服,至於先前那件喜服……陸景策只要多看一眼,便想起沈憐枝穿著這身紅衣,無比情動地叫出了斯欽巴日的名字。
是以那件耗時耗力,不知熬瞎了多少繡娘眼睛的衣裳,被陸景策燒得面目全非。
皇貴妃儀制,已是陸景策能給沈憐枝的極致——
他雖是無冕之王,可明面上,到底只是佔了個“攝政王”的名頭,若他非要以皇后儀制迎娶沈憐枝,自然也無人敢攔著他,可這無疑將憐枝放在風口浪尖之上。
陸景策不想這樣。
他要沈憐枝尊貴,又要他平安。
試問誰能做到?試問這天下有誰能比他更愛沈憐枝呢?只可惜憐枝不懂得他的苦心,他滿腦子只想著走,走走走——天下之大,他能走到哪裡去?
能走到哪裡去?!
沒關係……當他再一次被沈憐枝推開後,陸景策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迫使自己好不容易再次穿上的,溫文爾雅的皮不至於被忿恨扯裂。
他騙了沈憐枝,可沈憐枝何嘗不是騙了他,他以為沈憐枝全心全意愛他,可他還不是在自己顯露出真實的那一面時,就離他而去——他早就想離他而去!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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