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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說:“有沒有人要喝酒的?”
左佐左佑異口同聲:“喝,等我把飯吃完。”
三說:“先吃飯再喝酒,犯上。”
陳躍:“對,所以——林初童,你跟我喝。”
林初童抬了把椅子在陳躍旁邊坐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就他們倆喝酒,是不是有點那個?
陳躍彷彿知道她的心思:“今天是我們這個工作室第一次全員聚會,來,慶祝一下。”
然後只有林初童和他碰了碰酒瓶。
林初童見其他人只是看著,更加難為情了:“酒雖然不多,但一人一瓶還是有的,要不全員一起吧。”
“他們就算有酒也不會跟你碰杯啊,”陳躍喝了一口啤酒,“因為全員,只有我們兩個而已。”
“什麼?”林初童不解:“他們不是分管律師、公關、營銷的嗎?”
“他們只是臨時組建的合作團隊,為你提供的所有服務,都是要收費的。有些人是計時收費,有些人的利潤根據盈利分配。”陳躍指了指三,對林初童說:“比如最近的他,一個星期內要你將上午與浮光談判的律師費向他結清。”
林初童的臉上寫滿了什麼意思幾個大字。
陳躍解釋:“陳大爺現在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作家,沒有錢養活這麼多精英中的精英啊,按你目前的經濟狀況只能這樣。”
我當然知道養不起!!
我就快連你都養不起了敗家作者!!
林初童強忍著肝顫,問三:“費用是多少?”
三拿起計算機打了個八折:“標的額乘以百分之五加一萬,親情價,十二萬。”
晴天霹靂。
“十!二!萬!”林初童拿起啤酒猛灌自己:“拉倒吧,我不能清醒著面對這個事實……”
三說:“物有所值而已,沒有我爸出馬,那些稿費你連一毛錢都拿不到,還得上法庭。”
“我?”林初童指指自己。
三點頭:“是啊,你不是違規操作了嗎?給未簽約作者開通收費專案,你們浮光公司也要承擔連帶責任。”
違……規……操……作……
三啊,這麼挫的事,你就不用說的那麼大聲搞得人盡皆知了,很丟人的啊。
林初童低頭吃菜,臉都要埋進碗裡去。
三遞給她一張名片:“以後有法律方面的疑問可以諮詢我,別怕,不收錢的,J';aime ta voix。”
“他聽不懂法語。”陳躍提醒:“也別用泡別人的方式勾搭他,人家有男朋友的。”
異性戀的左佑差點把嘴裡的湯噴出來。
林初童完全蔫吧了,對於左佐問她是攻還是受的問題完全沒有回應,一個人關在與世隔絕的玻璃罩裡黯然神傷。
還是哪天飽含誠意的向蘇怡請教一下,如何豢養一隻敗家作者而不至不破產的秘訣吧,像陳躍這麼毫無計劃的胡亂開銷,她很快就會睡大街的。
左佐很好奇的問陳躍:“為毛一談錢你的助理就變成這樣了,好搞笑呢。”
陳躍斜睨了耳朵耷拉成垂耳兔的林初童一眼,嘴角扯了扯:活在幻想中卻總被事實所傷的二次元小逗比當然搞笑了。
神奇的是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還蠻想一直陪她玩。
他還蠻期待的,對於她能不能把陳大爺捧成大神這件事。
一桌菜被一掃而光之後,林初童也把自己給幹倒了。
怕尹燦燦把陳躍家廚房給砸了,其他幾位男士主動收拾廚房去了,留下林初童醉醺醺的歪在陳躍身邊,不省人事。
陳躍拿手指把林初童的腦袋抵開一點,說:“酒量差還有這麼多酒,快點醒醒,回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