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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捲水袖,雙手緊扼原非白的喉間,拉近非白,眼中殺機愈濃:&ldo;我要殺光原家的人為我和明家報仇。&rdo;
原非白神色不變,看著原青舞,出塵絕世地淡笑著:&ldo;姑母想要殺光這原家的人,小侄絕不會有半句怨言,您說得全對,或許這原家的人都是一群瘋子,都該死,都該殺,連我這條命,您也盡可以拿去,&rdo;他的眼神忽然一變,冷如冰,扎如針:&ldo;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殘害這個花木槿,更不該下毒手害死了我的娘親。&rdo;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白影一閃,原青舞的右手腕上已被一支白玉簪刺破,血流如注,那正是明風揚右手緊握著的那支簪子。
原青舞慘叫一聲,將非白甩至我身邊的牆角,我爬過去時,非白已在那裡狂吐鮮血,絕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ldo;小孽障,&rdo;原青舞如花一般的臉惡毒地扭曲著,輕蔑地看著手腕上的玉簪子,輕輕拔了出來,微一用力,已將它折成兩斷,摔在金磚上,清脆悅耳,她的腳踩在上面,像終結者三裡面那個女魔鬼機器人一樣,向我們慢慢走來,眼中一片冷酷鄙夷:&ldo;你這個丫頭生的賤種,當年我命人在你的馬上做手腳,你僥倖未死,那時饒你一條性命,現在想來,果然斬糙要除根。&rdo;
非白抹著嘴角的血跡,借著我的肩膀坐起來,嘲笑道:&ldo;姑母會如此好心?您只是想著看我的餘生如何痛苦,那我娘親和原青江將會比您更痛苦,那樣您就滿意了,不是嗎?&rdo;
&ldo;只可惜,我父候這種男人,從來不會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的,姑母,&rdo;他無限疲憊地說道:&ldo;當年你明明在他身邊,他還不是看上了我娘親,後來我娘親屍骨未寒,父候早早的已把私生的野種帶回來,然後忙著續弦,取了一個又一個,那些女人要麼是絕色尤物,要麼是對他前程有用的女子,姑母,您當真要殺,殺得淨嗎?&rdo;
&ldo;雖是殺不淨,但總要一試,別說是二哥的女人,原家所有人都得死,連二哥也要死,&rdo;原青舞綻出一絲絕美的笑意,那笑意彷彿只是甜甜地笑說今天她一定要挽個朝陽髮式,而不是在指她馬上要進行一幢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她挪動蓮步,優雅萬分地甩了長袖,飄到我們面前,蹲了下來:&ldo;孽障,可惜你現在馬上就要死了,不然就能看見我如何一個個將你們原家人的血吸乾。&rdo;
吸……吸血……,真……真的嗎?
&ldo;恐怕是姑母沒有時間了,&rdo;非白忽然笑了,笑得無比冷艷:&ldo;明風揚到這裡來,是想見娘親最後一面,他身中數支飛箭,那箭上全是原家獨門毒藥,按理以他的武功,他盡可以找個僻靜之處,停下來將毒逼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只是一路殺到這裡,他的血中全是毒藥,他手中握著的白玉簪也染了他的毒血,沾滿了劇毒,姑母方才被小侄用這支白玉簪刺中了,姑母算算,您還能活多久?&rdo;
原青舞愣在那裡,抬起右手腕,早已一片烏黑,那可怕的黑色還在向上蔓去,她發出驚恐的叫聲:&ldo;不。&rdo;
她猛地從白傘中抽出一柄明亮的短劍,將中毒的那隻手齊根切斷,然後疾點止血的穴道。
我嚇得連聲大叫,可是原青舞叫得比我更響道:&ldo;孽障,我要你碎屍萬段。&rdo;
她揮著那柄短箭如驚鴻出世,向我們衝過來,非白冷靜與她過招,始終擋在我的面前。
原非白冷笑道:&ldo;姑母,你就算在這裡殺了我,也不會得到姑父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