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頁(第1/3 頁)

我便向瑤姬告辭，她倒一點也不介意，笑道：&ldo;人年紀大了便睡不著，青山早睡，本宮正愁找不著人說話，你便來了。&rdo;

我還是不太好意思，便打定主意要回去了，結果一回頭，就見司馬遽穿著件白麻衣站在我面前，嚇我一大跳，&ldo;你這人怎麼老嚇人呀。&rdo;

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張呆瓜臉，恭敬地對瑤姬見了禮，然後對我呵呵一笑，&ldo;我方才去巡查了，才回來，勞皇后在這裡久等實在抱歉。&rdo;

&ldo;這裡空氣陰濕混沌，&rdo;他一下子收了笑臉，對我嚴肅道，&ldo;你一懷著身孕的婦道人家，好端端的又來這裡做什麼，對孕婦不好。&rdo;

我撇撇嘴，&ldo;許久不見小彧，不知怎的這幾日老想他了。&rdo;

他恍然地哦了一聲，又呵呵一笑，&ldo;早說嘛，我讓死小子上去見你。你現在身子金貴，萬一有閃失，可對不住聖上。&rdo;

我暗想，倒看不出來，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還挺好的。我懷上孩子，小叔子高興成這樣。

瑤姬掩嘴一笑，&ldo;阿遽，你且迎夫人到子母堂，本宮去替你們找小彧。&rdo;說著便走了。

司馬遽迎我到了一間非常華麗的洞舍，四壁掛著紫色綢緞，舍頂掛著各色琉璃寶石，用來折射光芒，整個房間可謂珠光寶氣，差點閃瞎我的眼。我暗想：這屋子的名字怪，裝飾更怪，雖然別致，只是珠玉光芒過盛，若挪到上頭，絕對是暴發戶的氣質了。

他卻熱情地迎我坐下，&ldo;此處是子母堂，不如母后情冢華麗，但總算能招待皇后了。&rdo;

他讓我稍坐，去換身衣服。

我便坐在華麗的洞裡，正昏昏欲睡之際，石門又開啟，是司馬遽，他換了身乾淨衣服來，還帶了小彧和一堆果子。我抱住了小彧，摘下他的面具，親了又親。小彧啞著嗓子咯咯笑了半天，我便逗著小彧說話，可惜他只咿咿呀呀地說著，直說得口乾舌燥。

偶一回頭，卻見司馬遽正低著頭，不緊不慢地為我和小彧剝菱子，然後依次排列在黃水晶蓮花盤子上。他神情專注，平日裡地下之王的囂張跋扈全然沒有，彷彿一個尋常丈夫給兒子和老婆剝菱子，潔白的菱子在他手中如同藝術品一般，一會兒就是一大盤子。他笑吟吟為我們遞來。莫非是孕婦的審美觀會改變嗎？他那易了容的呆瓜臉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可能是我懷了原氏骨肉吧，所以覺得原家其他男人看上去也順眼多了。我愣愣地去接，小彧立刻搶來大嚼。司馬遽罵了聲餓死鬼投胎的，倒也沒有打他的意思，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便取了一個嫩菱咬著，真脆甜。

他對我笑道：&ldo;今年的鳧茈不夠好，還是這嫩菱好吃吧，這是在後山的潭子裡採的，山中的泉水沖養了一潭子，每年我都能撈好多。&rdo;

我咂巴著點頭，當下覺得好吃得沒話說，&ldo;原來我是不喜歡菱的，懷上了口味就全變了，連皇上也被迫跟著吃了不少。&rdo;

&ldo;你嘴也太叼了，還老嫌紫園的糕點不好吃，偏要自己做。&rdo;他笑道：&ldo;你還喜歡吃荔枝？&rdo;

&ldo;喲！&rdo;我嚼著滿嘴的甜菱，嘻嘻笑道：&ldo;這訊息太狠了。南國的水果是可以讓人拋妻棄子的魔物，你知道嗎？&rdo;我望著雪白的菱肉，流著口水嘆道：&ldo;你吃過榴槤、山竹嗎？你吃過那雪白甘甜到令人髮指的荔枝肉嗎？&rdo;

司馬遽冷冷地嗤笑道：&ldo;你還真有出息。&rdo;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描述著南國的水果，說著說著，忽然想到那一年，我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