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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湘:……
思君:……
師父就繼續說:「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暫時以醫聖的名頭四處打探訊息,後來發現聽人說紀南紅躲在江城薄氏,我趕過去的時候,聞人賢都已經殺了紀南紅和一個孩子了。我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那麼完了,可後來聞人賢拿到紀南紅的那把劍,突然就有點神志不清,原地發瘋,像是看不見我是似的。你們知道,我偷東西還挺行的,就混進了那個院子,想看看紀南紅還有沒有可能救活。結果紀南紅撐著最後一口氣給我指了個方向,我按照她的方向找過去,瞧見湖底的結界裡藏著個孩子,衣襟裡還藏著張紙條,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那孩子虎了吧唧的,特別醜。哦,就是你。」
陸湘簡直震驚得都不知道震驚是什麼了,整個人都僵住,全靠思君在背後撐著他。
「紀南紅挺聰明的,她知道將兩個孩子放在一塊兒,可能一個都保不住,就分開藏了。你運氣挺好的,所以我就想,可能是個福星,把你撿來玩玩吧。」晉山白繼續吃著葡萄,依然漫不經心地說,「後來四大家族的人還在清剿昱門從前的追隨者,我怕死就跑了啊。走到蜀中這個地方,發現蜀地真是人傑地靈!姑娘一個個都美得和天仙似的,所以就留了下來。」
陸湘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好久之後才說:「那……那為什麼……師父……你一直……這麼多年……說嘛都……不告訴我……」
師父拍著桌道:「我算的卦,雖然偏了,但不會不準的。昱門至少要出一個毀天滅地的魔君,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哪敢給你瞎說?萬一給你一刺激瘋了,你真去毀天滅地了可咋整?再說了,你小時候那麼蠢,我給你說那麼多沉重的事情沒有意義。就想著反正你傻,就讓你傻樂呵著度過幼時,我不也省點心啊。」
陸湘仍然說不出話,往事給他的震驚太大,徹底將他的思維給攪得一團亂,他感覺到眼前一陣陣地發花,天旋地轉的。
思君從背後摟著陸湘的腰,對晉山白道:「敢問晉前輩,當時你發現陸湘的時候,我在哪裡?」
「哦,你啊,我想想……」師父摸了摸下巴,接著說,「對了,當時你就在陸湘的身邊躺著,還沒有修成劍靈,渾身汙泥和鐵鏽,誰能想到你是那把劍,我還以為那把劍被聞人賢帶走了呢。你嘛,或許就是隨便被人仍在湖底的破銅爛鐵嗎,我雖然撿起來了帶走了,但一直很嫌棄。後來我們回蜀中的路上很慘,那時候誅魔之戰還沒徹底結束,天下混亂,到處都是逃難的,比我還窮呢。連偷東西都找不到人下手,沒辦法啊,我就把你隨便扔給了一家農戶,換了碗羊奶給這小子喝。」
思君:……
「太虧了!」晉山白拍桌,憤然道:「早知道你是那把劍,我應該多換個饅頭的!」
陸湘:……
思君:……
晉山白不管自己給這二人帶來了多大的震驚,轉頭看著思君說:「那後來你是什麼時候修成劍靈的?」
思君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大概是被賣給農戶之後,思君漸漸就開了神智,那時候他隱約有了些記憶,還記得那農戶也是不識貨的,沒認出劍鞘上的寶石多值錢,直接就給扔了,然後天天用他來割草。他終於化成人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農田邊上,旁邊還有一把鋤頭。
後來劍鞘應該是被識貨的人撿走了,上面的寶石被人給撬下來賣了,四處流轉。
思君輾轉多年,直到偶然看到了那顆南海珊瑚,才終於找到了關於自己的一點線索。
思君和陸湘都沉默了下來,心情都十分複雜。
這命運的書寫者實在是太過於任性,竟然給他們安排了這樣荒誕的劇情。
晉山白隨手拈了根草叼在嘴裡,滿臉都是不在乎,他也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