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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這種事漊琰極少喊陸放舟一道去,主要是因為戰場危險,漊琰無暇分神照看陸放舟,且戰場無情,便是保護得再好都有可能中流矢。
此刻漊琰喚他一道,怕是因為這是最後一仗了,漊琰必能順利報得仇,但之後的路就迷茫了。
陸放舟明白漊琰的意思,點頭馭馬上前:「無論生死,我們都一道走。」
西門的蠻子不少,成員卻大都是當年被婁家軍打殘過的那些部落,狐胡族崛起後,這些部落雖歸順,但未得重用,平時打秋風撈不到太多的好處,這回見總算是打到了長安城,怎麼也得搶些金銀美女回去,便刻意繞開皇城那一面,在西面賣力的打。
據說長安城東富西貴,西面也挺肥的。西面的三扇城門基本都搖搖欲墜,攻陷只是時間問題。
不想猛不迭的一轉頭,看到了漊琰和他手裡重組的婁家軍,蠻子頓時失了戰意,不少人咕嚕咕嚕的喊著:「戰神!」還跪了地,雙手交叉搭胸行了禮。
氣得這些部落的首領直罵。
可沒辦法,蠻子崇拜強者,漊琰當年就是他們眼中的戰神,這些部落的普通蠻子將他視為天神一般的存在。
天神在前,饒是部落首領的命令都是沒多少用的。
漊琰冷哼了聲,長、槍一指北方,對那些部落的首領道:「此番一戰,狐胡族必然元氣大傷,汝等若是有心,可速回糙原,勿要在此停留。」
漊琰的意思是放他們一馬,讓他們回去,順便告訴他們狐胡族要倒大黴了,先回去的可以先去把狐胡族屬地豐美的糙原搶佔了。
這些部落的首領不是傻瓜,有利可圖才是好,便很乾脆的掉頭了:「回去嘍,跑得慢的沒羊吃呼呼呼」
蠻子一路咕嚕咕嚕的喊著,不少蠻子立刻跟隨,跑得慢的則被城門上守軍射來的流矢給擊中。
流矢亦射向了漊琰這邊,有一支還到了陸放舟跟前,漊琰長、槍一揮,漂亮的將箭矢擋開,槍頭指著城門上守軍:「我等奉長平公主之命南下解長安之圍,速開城門。」
城上守將卻是猶豫,一月前聖上已然下旨:長平公主謀逆叛逃,奪公主名號,任何人見之皆可擒拿截殺,有重賞。
「公主若當真謀逆,豈會南下解長安之圍?」漊琰冷喝。
守將依舊猶豫,不想身後有一偏將忽然動作,一刀結果了守將性命,將頭顱拋下城門,大喊:「我等不信公主謀逆,願開城門,迎公主入城。」
一門動,其餘兩門皆有所動作。
漊琰當即下令:「漊山,漊清,帶人接管三門;漊秀帶人守住各府大門,不得入內叨擾,亦不準任何人離府;漊水隨我去大明宮!」
長安西面住的多是皇親國戚和在京擔任要職的官員,守住各府不動是擁護公主平穩登基的關鍵一步,漊琰佈置妥當之後方才驅馬向大明宮而去。
沿途各門各戶皆是大門緊閉,街上無多少聲響,與外面驚天動地的殺喊聲形成兩個極端的對比,看得陸放舟有些發瘮。
漊琰放慢了馬速,笑言了句:「勿怕,不過是一時而已,長安城的繁華不日便可再現。」
「嗯。」陸放舟笑點頭,催促,「快走吧!」
婁家軍迅速突進到大明宮前,原以為會遇到抵抗,不想宮門竟是洞開,城門上下無一個守軍,連平時站於宮門前的兵士也不見蹤影。
漊琰的眼神動了動,正欲驅馬上前,陸放舟攔了他:「不是有詐吧?」
「有詐便有殺氣,我未感覺到。」漊琰道。
漊水已然施展輕功越上丹鳳門,很快下來:「少將軍,上面並無埋伏,倒是含元殿前有廝殺跡象。」
廝殺?陸放舟奇怪,有人刺殺聖上?
漊琰並未言語,隻立刻馭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