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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皇帝的聲音喚回他的神思。
楚承安作揖:「臣在。」
說是一群人來賞梅,但走著走著,人群就散了,帝後顯然有話對他說,屏退左右,皇帝先開口:「昭陽很喜歡你,她不求身份,願意自降身份,屈居侯夫人之後,你娶回去做個側夫人也行。」
這話直白,楚承安便直白地抗命:「臣不願。」
皇后搖搖頭,勸說:「一個侯府還是需要女人操持,你的那個『侯夫人』,從你們成親後,從來不出來見見人,她不是操持家裡這塊料。」
心上人被這麼貶低,楚承安沒必要忍著,很是不給面子回到:「娘娘覺得何為操持?侯夫人做她自己高興的就是,我從不覺得她做錯,倒是娘娘背地裡編排她,有失風度。」就差直接罵她不配當一國之母了。
皇后臉色一僵:「你……」
還是皇帝懂點馭人之術,知道再吵下去沒用,便擺擺手:「朕與皇后把你當親弟弟般,如今是說不得你了?」
皇帝露出怒意,楚承安不僅不跪,反而挑明一個問題:「娘娘將臣當弟弟,郡主是娘娘侄兒,這麼算來,昭陽也是臣的侄兒,娘娘緣何給郡主牽紅線?臣尊綱常,不可亂倫。」
一句話懟得皇后啞口無言,侯府撕破和皇室之間的偽裝和睦,不歡而散。
自古飛鳥盡,良弓藏,楚承安還能這般極盛的風頭,只不過因為他提前做好準備,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但他只是自保,從沒想過再去謀更高的權利。
只是他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何況事關杜以雲,皇帝和皇后不該打她的主意,在杜以雲的事上,楚承安不會有二話。
他想,人都有底線,杜以雲就是他的底線。
因為這段插曲,他本想回侯府,不過皇帝居然喚住他,這位帝王又一次擺出溫和可親的臉譜,稱楚承安的表字,不計前嫌。
楚承安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御花園又逗留了好一會兒,看那零零星星幾點紅梅,哪有與杜以雲呆在一塊好,他心裡無趣到頭,終於盼到宮宴結束。
楚承安先與周鞍碰上,周鞍好奇:「侯爺,陛下找您是?」
楚承安腳步一頓,神色冷下去:「他們不死心,想送勞什子郡主給侯府。」
周鞍咋舌:「好歹是個郡主呢,就不能要點臉子?」
兩人正低聲說著,正好闊步繞過假山,卻聽一個女子驚呼一聲,抬眼看去,是昭陽從假山上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到楚承安面前,楚承安反應快,躲開一步,任由她摔倒在地。
楚承安:「……」
周鞍:「……」
昭陽扶著髮髻,哀怨地抬起眼睛:「武安侯看到我摔下來,竟然也不幫忙扶一把?」
楚承安對他身後的太監說:「看到郡主摔倒,你們還不快去扶?」
周鞍:「噗。」
昭陽狠狠瞪那太監一眼,太監夾在武安侯和郡主之間,進退不得,心裡叫苦不迭,不過到底楚承安威嚴更甚,太監硬著頭皮去扶郡主。
楚承安一甩袖子,再沒管自以為是的昭陽,只是上轎子前,他再三叮囑周鞍:「今日發生的事,還有我跟你說的,不準說給第三個人聽。」
周鞍連忙點點頭,卻又好奇:「不過,侯爺是為什麼?」
楚承安若有所思:「怕侯夫人覺著不舒服。」
雖然杜以雲即使吃醋,也不會承認的,但他就是捨不得她受這麼一點不快,毫不留情地拒了郡主,就是防止節外生枝。
楚承安走後,昭陽坐在御花園裡,氣得攪手帕,皇后款款走來,勸道:「你再怎麼樣是這般身份,還怕比不過一個丫鬟?」
昭陽「哼」了聲,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