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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事?他讓去保護杜以雲的暗衛居然對杜以雲動心了?他按了按額角,略有些煩躁,便把這人撤下來,換成別的暗衛。
周鞍和別人談起這件事,嘴巴還嘚吧個不停:「小七喜歡那丫頭,這不挺好的嗎?小七他是咱侯府侍衛,還有軍功,娶她杜府一個丫鬟,豈不簡簡單單!」
「咻」的一聲,一支箭矢從周鞍面前飛過,扎進遠處的紅色靶心,嚇得他差點打嗝。
校場上其餘兵將歡呼:「正中紅心!這麼遠的距離,侯爺都能射得到!」
只看楚承安一身勁裝,他緩緩又抽出一支箭矢,拉滿弓,對準的是靶心,但周鞍總覺得侯爺在看他,他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何,侯爺好像不太高興啊。
他連忙後退幾步,以防被殃及池魚。
等楚承安從校場出來,又叫住周鞍:「給杜府送一隻信鴿,約老地方見。」
楚承安和杜以雲聯絡都是靠侯府的信鴿,周鞍不疑有他,就去送信鴿,事畢回過味來,又有點奇怪
侯爺不是說過不會再強求杜如月?那怎麼還和杜以雲聯絡呢?
杜以雲接過信鴿的時候,和周鞍想的是一樣的。
她略帶疑惑地開啟解下信鴿上的紙,攤開看,裡頭寫的是約去茶館見,她心想估計又是為了杜如月,沒好氣地把紙一放。
「咳咳,」一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以雲,是誰啊?」
杜以雲關上窗戶,說:「沒事了姆媽,窗外掉了個東西,砸到窗戶才發出的聲音。」
她走到床邊,牽過床上躺著的女人的手,問:「姆媽今晚上想吃什麼?以雲做給你吃。」
女人看起來約摸四五十歲,頭髮卻白了一半,臉上有點消瘦,一身都是藥味。
她拍拍以雲的手,嘆息:「以雲啊,你不用這麼孝敬姆媽的,姆媽這條命也沒多久了,你快去伺候小姐,爭取能嫁個好人家……」
杜以雲打斷她的話:「姆媽又開始說喪氣話了,郎中可說了,只要姆媽好好調理,會好起來的。」
女人是杜以雲的姆媽。
在杜以雲小時候,她家裡還有點錢財,但父親嗜賭,很快敗光家裡錢財,之後種種不必贅述,等父親病死,母親自盡,家裡欠了一屁股債時,杜以雲才三歲。
杜以雲幸運的是,她奶孃從沒拋棄過她,她們兩人相依為命,不是親生更勝親生,可杜以雲不懂,只知道一直問:「為什麼今天沒有肉吃呢?」
為了維持生活,奶孃一下子接了很多繡工的活,差點把眼睛折騰瞎了,只為了讓杜以雲能高興吃頓飯。
等到杜以雲八歲開始懂事,主動到杜府找活計,姆媽的負擔才沒那麼重,然而卻很快病倒了。
郎中說這是勞碌病,這輩子過分操勞的人會被這種病磋磨著,直到死亡,姆媽認命了,杜以雲不認。
杜老爺杜夫人心善,在杜府空出一個房子,讓杜以雲養著姆媽,為了求醫,杜以雲的月錢從沒留下多少。
不管如何,為了姆媽,她得掙錢,掙很多錢。
系統在以雲腦海里問:「有必要給她治病嗎,不就是這個小世界的npc,她要是真的挨不過,死了也是正常。」
以雲說:「對你來說是npc,對她來說,這裡就是她的一輩子。」
系統納悶:「大道理你都會,怎麼就不會聽我的話做任務呢?」
以雲沒理它,她的思緒飄得有點遠。
每個小世界裡都有形形色色的人,生老病死,愛恨情仇,他們或許不知道這個世界是為男女主服務的,但他們有活下去的資格。
以前她的想法和系統一樣,但現在不一樣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來到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