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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王看到郗池這般無禮,心頭怒火瞬間就起來了。
就算是郗池的老子誠王見他,也絕對沒有坐著和他說話,讓他站著的道理。
郗池並非無禮之人,他只是看不上郴王而已。
兩年前迎州兵亂,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有多少將士死在戰爭之中,郴王和戶部的人卻借著這個機會斂財,把朝廷的兵器賣給叛賊。
這樣的小人,就算身份再高,郗池也不屑一顧。
郴王厚著臉皮道:「眼下犬子被皇上拘禁,這件事情的起因是鍾璞對您無禮,你能不能向皇上求求情,倘若鍾璞被放出來了,本王來日定當重謝。」
「哦?」郗池眉眼帶笑,「郴王殿下,你想如何重謝在下呢?」
郴王道:「世子,只要你提起,本王能辦到一定去辦。」
郗池放下茶盞,順勢靠在了榻上:「在下還沒有想好,郴王殿下,您不如過兩天再來吧。」
郴王聽郗池的話語,不知道郗池是幫還是不幫,似乎要故意為難自己一樣。
除了當今皇帝以外,郴王還沒有見過第二個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危險的道:「世子是要往後拖了?本王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倘若本王的愛子無法活著出來,世子就樹了一個敵人,將來不會有好下場。」
「先禮後兵,郴王和郴王世子作風相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郗池笑著道,「你是在威脅在下嗎?」
「談不上威脅,你年紀太小,本王和你講講道理。」郴王冷冷開口,「你要記住,你得罪的不是本王一人,還有陳光陳大人,劉維劉大人等幾位權臣,他們的兒子也被皇上扣下了。姚家和鐵家在京城勢力不深,你得罪這麼多人,郗家一家能保你平安?」
郗池搖了搖頭:「我不怕。郴王殿下,你回去等幾天吧,等在下想好了用什麼來交換郴王世子的性命,再和你談條件。請耐心等待。」
郴王見郗池面不改色,絲毫不怕自己的威脅,他心裡焦急如焚。
自己兒子再惹是生非,自己處罰時都有個度。現在人在鍾燁手上,僅僅一晚上就被鍾燁挑斷了手筋,過兩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性命……
郴王道:「世子,方才是本王說話重了一些。你現在想條件,本王什麼都答應你。犬子落在皇上手中,本王實在不放心啊,家中王妃整日以淚洗面,就怕犬子有個三長兩短,請你體會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讓我現在提條件也可以,只怕郴王殿下辦不到。」
郴王趕緊道:「世子,你說說看。」
「皇上賞賜兄長這座府邸實在是好,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在下羨慕不已。可惜在下囊中羞澀,買不起京城的房子。」郗池笑眯眯的道,「我手頭一直很緊張。」
郴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要銀子,這位世子原來也是個俗人:「本王家中有些積蓄,或許能資助世子一二——」
像郗修遠這樣的宅院,十幾萬兩銀子就夠了,郴王這些年貪汙不少,能夠輕輕鬆鬆拿出來。
郗池在郴王耳邊說了幾句話。
郴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郗修遠府上的。
郗池這一覺睡了很久,現在日薄西山,紅色的餘暉灑了郴王一身,郴王腳步虛浮,走出去後被僕從扶了一把。
他咬了咬牙。
郗池方才說:「三百萬兩買所有人一條命,可以麼?做不到的話,在下就愛莫能助了。」
三百萬兩。
這是要把郴王府和其他幾家府上積蓄掏一大半出去。
郴王能夠做到,只是覺得肉疼。
他花了多少年才攢下來這些家底,居然要被一個不肖的兒子敗光了。
郗池給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