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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翎現在初一了,長大了,聽話會聽音兒了,聞言悄悄翻了個白眼。
再去看她姐,和她小嶽哥哥挨著坐,兩隻手十指相扣,好像沒聽到這邊說話,兩個人正頭挨著頭地喁喁私語。
那嘴角含著笑,眼睛裡流動著情意。
啊,好想談戀愛啊
初三張雁聲去了岳家。果然和張家比,岳家就顯得冷清了。
嶽松的父母過完元旦見過張雁聲果然就跑路了。只是到了春節,又回來了。這個節日是必須回來的,可不能放著老爺子孤零零地過節。
一個總人口只有四口人的家庭,因為三代單傳,連親戚都沒幾個。嶽松奶奶那邊的親戚也因為奶奶去世得早,基本沒來往了。還有來往的就是舅舅家。
薛家大舅和薛欣桐也來了,再加上張雁聲,好歹給冷清清的岳家增添了點人氣兒。只是沒見到嶽松那個傳說中很不成器的大表哥。
「所以知道這小子為什麼以前總是一臉冷清了吧。」薛欣桐跟張雁聲說,「從小就跟老爺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房子裡空蕩蕩地也沒個人,擱著誰都得長成一根冰棒。」
「我可聽見了!」老爺子說,「臭丫頭說我壞話呢!」
薛欣桐叫屈:「您瞎說,我哪敢。要說也得背地裡悄悄說啊。」大家都笑了。
張雁聲笑完,問薛欣桐:「姐姐什麼時候生?」
薛欣桐摸著肚子,眼睛裡露出滿足的光:「五月。」
薛大舅投過來一瞥,目光中有些無奈。
嶽松的爸媽則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
張雁聲察覺到異樣,在回家的路上才問嶽松:「薛姐姐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們臉色都不太對。」
嶽松聳了聳肩:「沒事,老人家們思想比較保守而已。」
他頓了頓說:「我姐沒結婚,孩子的爸爸也不知道是誰,她去國買的精子。」
張雁聲記得她死那年,網路上還熱議過一個去國買精子的不婚女性的事。但她沒關注過薛欣桐,她只是作為一個企業家才在媒體上露臉,這種私事,並沒見什麼報導。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發生在和自己有牽連的人身上,還是挺新鮮的。
她問:「姐姐是不婚主義者嗎?」
「她主要是太忙了。」嶽松說,「而且這個年紀,這種身份,談戀愛這種事,就太看緣分了。」
有閱歷,有年紀,身家豐厚的女強人,在國內想找個人戀愛,真地是太難了。
不說薛欣桐這樣身家背景的,就是普通職場上,強勢一些打拼事業,已經有些職級的女性想結婚,都很困難。
因為國人的審美本來就偏低齡,偏向於年輕女性而不是成熟女性,偏向於溫柔女性而不是強勢女性。
當然,也得這些強勢女性看得上他們才是。
但薛欣桐懷孕這個事,又是薛家的另一攤狗血。
薛欣桐的大哥黃賭毒纏身,基本是個廢人了,所以薛大舅把薛家的商業帝國交給了薛欣桐來接棒。
早些年薛家大哥還會鬧,還會想爭家產,這些年他卻想開了。
「她又不結婚,又沒孩子,以後這家業,還不遲早是我兒子的!」他得意地說,「她就是在給我兒子打工而已。」
這位大哥幹別的不行,生孩子很行,一口氣生了四個孩子,兩兒兩女。自己很覺得自己在給薛家傳續香火這件事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大功臣!
他經常說這個話,小孩子就學了去,有天就當著薛欣桐和別人的面說了出來:「你就是給我打工的,薛家是我的。」
薛欣桐當時只笑笑,還慈愛地摸了摸傻侄子的頭。
轉臉,她就飛國去了,直接買了精子受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