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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倒背如流,無需上場前再次複習。
永川恆大主隊更衣室裡。
青年隊球員們更換好乾爽的球衣,套上外套保暖,準備列隊上場參加開幕式。
方蘇倫回過頭,見秦且初掛著耳機,沒有抬頭。
所有球員都格外嚴肅認真。
方蘇倫很清楚,雖然嘴上不說,可他們比誰都重視這場決賽。
他們從小就是天之驕子,遭遇的決賽對手全是同級別的職業球員。
誰都喜歡弱者登頂、黑馬逆襲的故事,可他們並不想成為傳奇的墊腳石。
更何況,上次和宏景八中10敵11防守大戰,對方主力未齊,踢得著實讓人遺憾。
聽說王法教練變陣後的宏景八中未嘗一敗。
就算將成為墊腳石,他們也要迎戰傳奇。
安檢通道外,有人在等。
瘦而黝黑的兩位前鋒,是秦敖和陳江河。
曾經的中場有三人,智會和鄭仁和付新書。後來文成業重新加入,與付新書交換位置,他們兩人都白皙清秀,遠遠看去,很是醒目。
後衛從右到左,分別是林鹿、鄭飛揚、付新書、祁亮、俞明。林鹿眼睛很大,鄭飛揚元氣滿滿,祁亮一頭捲髮總有驚人之語,俞明則是秦敖的小跟班。
門將是最高大魁梧的男生,名叫馮鎖,他總能做出和身材完全不符的靈活撲救。
而站在他們最前方的人,叫王法。
他是非常厲害的教練,還有個和風很像的英文名,心情好時,總有很多奇思妙想。
他也是林晚星經過漫長路途,遙遙看到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的人。
漫長的奔跑,耗盡林晚星最後一絲體力。
她強撐著身體,在王法跟前站定,總覺得需要保持下風度。可她剛要開口,卻被有力的手臂一拉,用力拽入懷中。
渾身上下都脫力,眼前發黑,她只能完全悶在男人懷裡。臉壓著他柔軟的衛衣布料,呼吸間有淡淡菸草和薄荷味。喉頭有如刀割,胸腔卻漸漸充盈。扣在她背上的手臂壓得如此之緊,林晚星很清楚他又開始抽菸的原因。
她剛才那麼害怕,下車後瘋狂奔跑,只希望能趕上他們最終決定前到達。
可看到通道前等候的人時,她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曾經種下種子,也無法得知樹木的未來高度。
既心酸又驕傲,共同進退這種事,是隻有笨蛋熱血的少年人,才會做的選擇。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只會不斷這樣說,為曾經的不告而別和今日的不及而至。
「我就說她肯定哭。」秦敖有些得意地說。
「你還說老師會先衝進教練懷裡,但明明是教練先抱的老師。」陳江河聲音響起。
「是我忍不住了。」
胸腔共振,聲音低沉,她聽到王法這樣說。
看臺貴賓席上。
蔣旬比對方球員更早了解到組委會的最終決定,他第一反應是有人從中作梗。
向他透露訊息的組委會官員很是意外,只說是對方球員上報自首,事實確鑿。
蔣旬立刻起身,大腦飛速運轉,是先去找宏景八中還是去足協運作。
而就在這時,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拉住他。
蔣旬把剛才聽到的訊息一股腦說完。
何教授卻感慨地笑了起來:「我又看不成球賽了?」
蔣旬頭腦混亂極了。
最終的決賽,父親的心血,一切的一切不能在此刻打亂。
「不一定,我現在就去解決問題。」
何教授拍了拍他的手,目光溫柔極了:「如果老蔣在,你覺得他最想看到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