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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恩靜才開口,一個字一個字地:&ldo;知道嗎?你說這些話,真的很荒唐。&rdo;
&ldo;荒唐嗎?&rdo;秋霜卻笑了,&ldo;那一定是因為你沒聽過&l;鳩佔鵲巢&r;的故事。&rdo;她冷冷地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ldo;杜鵑將蛋產在其他鳥類的巢裡,只要一出生,就把別的鳥蛋推出巢,而陳恩靜,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嗎?你在廢盡心思地將我從阿東身邊推走、廢盡心思地讓阮伯母恨我,你就是那隻忘恩負義的鳩你知道嗎?&rdo;
再也無法溝通了,秋霜的目光從最開始的瘋狂漸漸漸漸地,轉為了冰冷。
再看一眼陳恩靜,驀地,她轉過身。
卻在此時聽到恩靜的聲音:&ldo;如果你真的是那隻無辜的鵲,又為什麼要隱瞞病情?&rdo;
她消瘦的背一僵,冰冷杏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是淒楚?
身後的人不得而知了。
&ldo;為什麼要隱瞞病情?&rdo;秋霜的聲音又低又弱,又似是添進了無數自嘲:&ldo;有時候,我也想問問當時的自己,究竟是在想什麼呢……&rdo;
話落,那瘦到了病態的身子又緩緩地顛躓前行。
第一次,她在囂張的何秋霜身上看到了落寞。
阮東廷大概過了一個星期才回來,卻是滿臉凝重,一邊開門進房一邊還拿著手機吩咐:&ldo;把病房號給我……&rdo;剛進門,換了個衣服,便又要出去。
恩靜一看那神情便知有事發生:&ldo;怎麼了?&rdo;
&ldo;秋霜在醫院裡。&rdo;
&ldo;醫院?&rdo;
可顧不上回她的話,他已經又踏出了房門,連影都不見。
趕到醫院時阿忠正焦急地候在門口:&ldo;先生先生,打聽出來了,是蘭桂坊裡的一個酒保送來的,說是何小姐在他們那連喝了幾晚酒,沒想到在昨晚突然昏厥,&rdo;說到這,他匆匆瞄了眼病房,又低下聲音道:&ldo;醫生說,是因為抗器官相斥的藥停太久,新換的腎臟沒辦法適應。&rdo;
他濃眉本來就已經是攏著的,這下看上去,攢得更緊。透過房門上的窗,阮東廷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張蒼白得如同鬼魅的臉。
推門進去,被安排過來照顧的張嫂&ldo;哎呀&rdo;了一聲,欣喜地轉頭同何秋霜說:&ldo;小姐小姐,先生來看你了!&rdo;話說完後,很快就識相地退了出去。
可床上的女子卻沒那麼好的反應能力,看了他好久,無神的眼眨過好幾遍,才敢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ldo;阿東?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rdo;
可哪裡是做夢?眼前正是她所熟悉的阮東廷的臉,阮東廷的聲音,眼耳口鼻都是熟悉的樣子。
她胸中無數翻滾的情緒一同湧上來,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他制止:&ldo;別起來。&rdo;可那隻手剛伸出,就被秋霜緊緊地抱住,就在他伸手想制止她起身的那一秒,秋霜便死死抱住了那隻手,生怕下一秒,就要消失。
&ldo;我以為你永遠不會來了!&rdo;滾燙淚水簌簌滾落,幾乎要灼傷他手背,&ldo;阿東,你恨我、你恨我對嗎?&rdo;
阮東廷沉默了。
&ldo;說你恨我啊!&rdo;這女子卻這麼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教不知情人懷疑,她究竟是想被恨,還是不想被恨。
可阮東廷不是不知情人,他讀出了那言下之意。
果然,又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