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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個疑惑,張青雲四處漫步,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建築工地的工棚,此時工棚沒什麼人,可是張青雲正想剛進門看看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哎,哥們,幹啥的呢?咋進工棚幹啥?」對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樸實,應該是路橋公司留下來守工地的,從口音判讀,對方應該是武德人。
「哦,大哥你好!我就是隨便走走,早聽說這高建峪是雍平第一險,一直想來看看,果然名不虛傳啊!」張青雲賠笑說道,邊說邊從口袋中掏出煙來遞上,那中年漢子神色立馬緩和了不少。
「哎!大哥,我看這架勢這裡要架橋啊,你們就是架橋的人吧?」
「哥們好眼力,我們是天河路橋公司的,天河路橋你聽過吧?嘿嘿,這橋就是我們架的。」那漢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哎呦,天河路橋啊!那可是大公司啊!大哥待遇不錯吧?不過這橋咋停工了呢?」張青雲佯裝奉承的說道。
那漢子顯然很是受用,神態更是得意,憨憨笑道:「工資也不太多,我是正式職工,一月1500。」他傻笑了一聲,然後才道:「我看哥們穿著不俗,不過說到修橋你可就外行了,現在我們要等汛期過了才能動工,不然挽拱的時候一漲大水,那橋就會變形,甚至倒塌,那傢伙一塌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幾百上千萬打水漂的事。」
張青雲恍然的點點頭,自顧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一下,繼續和他套近乎,沒多久兩人就更熱乎了,那兄弟呆在這荒山野嶺守工地,嘴裡早淡出鳥兒來了,話題一扯開,他便開始滿嘴跑火車。
「哥們,你是不知道啊!這修橋也是個驚險活兒啊!就這橋啊,開工以來已經丟仨人命了,我柳大憨修了一輩子橋,可這樣的骨頭還是頭一次啃到。」
張青雲也點頭表示贊同,在這樣的地質條件下架橋,難度確實很大,工程機械基本難派上用場,張青雲看過資料,根據資料介紹這一邊一個橋墱,就灌到地下八十多米,耗資1000多萬。
「可是這橋不修沒辦法啊?鴨子河水電站大壩就要攏了,這下面全都要被水淹,哥們,鴨子河你知道吧?」
「什麼?」張青雲佯裝驚訝的說道,「鴨子河大壩合攏後這下面都要淹?我的乖乖啊,那你們這橋得抓緊修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誰說不是?」那漢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這橋墱耽擱時間了,今年一月中旬橋墱才完工,這挽拱的時間來不及了。這不,說來也巧了,剛好雍平縣政府沒錢給,公司順水推舟,就把工停了。不然打起官司來,公司不知要賠多少錢呢?」
張青雲心裡一突,心中豁然開朗,難怪剛才自己來沒看到挽拱用的模具,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雍平縣委縣政府那就冤枉到了極點。
突然,張青雲臉色一變,他隱隱記得昨天自己看過關於高建峪大橋的卷宗,上面分明註明瞭橋墱的竣工日期是去年十二月初,這時間不對啊?
「這裡面有貓膩!」張青雲心裡暗道,一念及此,他便再也坐不住了,隨便和那漢子寒暄了幾句,便推說自己還另有事,先行離開了。
張青雲從工地下來後,馬上便跑到馬路邊,企圖等一輛過路的客車回雍平,誰知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輛車客車也沒有,此時他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只好先到高建峪村頭找了一家飯館準備先填飽肚子再說。
在餐館老闆做飯的間隙,張青雲連忙撥通厲剛的手機,準備第一時間給他匯報情況,誰知連撥了四個電話都沒人接,他心裡更加煩躁。
這家餐館的位置正處於高建峪老大橋的橋頭,張青雲三下五除二吃完飯,便出門直奔老橋而去。《雍平縣誌》張青雲讀過,知道這老橋建於50年代末期,他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嘆,50年代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