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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昊鬱悶之極，他既後悔自己對石鼕鼕近乎發洩的態度，又沮喪石鼕鼕的無動於衷。

只是沉默了許久，床上的人都閉著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ldo;是啊，也就我這種傻瓜天天圍著你轉，怕你有一丁點的難受。&rdo;他再次忿忿道。

中午的休息時間對喬昊來說並不長，下午還有一屋子的門診病人等著他，兩人間長久的沉默讓他不得不拉開了床簾決定離開。

儘管，以這樣近乎冷戰的局面作為結束他十分不甘。

&ldo;下午下班，我再來看你。你想睡就睡吧，希望到時你心情可以好點。&rdo;終於，喬昊無奈開口，他終究仍是那個沒有選擇的人。

石鼕鼕將頭側向了另一邊，彷彿連這句話也不想聽到。

一下午的門診，病人一直沒有斷過。

喬昊忙得連上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碰上了幾個始終搞不清楚狀況問題又多的病人，直說得嗓子都快冒煙。不過，他也同時慶幸這樣的忙碌，至少可以讓他對石鼕鼕的情緒暫時冷靜下來。等到最後一個病人離開，他站在洗手檯前用冷水不斷沖洗自己的雙手時，終於能感覺自己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那人是病人，有情緒很正常，他對其他的病人都能做到的耐心，為什麼對這個自己最在乎的人反而就失去了呢。

至於其他人的窮困疾苦，那實在不是該由石鼕鼕來負責的。

喬昊用潮濕的手抹了把自己的頭髮，決定這次去看石鼕鼕，態度一定要好一點。

只是這一次，他連石鼕鼕的病房都進不去了。

原本是下班的點，病房門口卻圍了好幾個醫生。喬昊一眼便看到中午對石鼕鼕說話的那個年長醫生在那裡，其他幾個醫生也大多神情嚴峻，似乎在商量著什麼，連莫莉也在邊上低著頭。

&ldo;是不是九床的病人有什麼問題？&rdo;喬昊奔了過去。

那醫生認出喬昊，皺眉道，&ldo;高燒到39度了，寒戰，血壓很低，心率130……我們在考慮要不要轉icu，偏偏今天主管他的主任不在。&rdo;

&ldo;怎麼會這樣？抗生素有繼續輸嗎？&rdo;喬昊聽得心都沉了沉，&ldo;還是後來他又做了什麼？&rdo;

&ldo;一個下午都在睡覺……可是我再去給他換藥時，發現他有些意識不清，燒得很高，上了心電監護髮現情況有些不對。&rdo;莫莉在後面喏喏道。

&ldo;要不要換一種抗生素試試，用泰能吧，把燒強壓下來再說。&rdo;一個醫生提議道。

&ldo;也是，白細胞那麼高，術後都快一週了，按說吸收熱也該退下來了，可能頭孢對他沒什麼用。&rdo;

&ldo;我檢查過了，手術創口很……很乾淨。&rdo;莫莉又小聲說了句。

&ldo;不管用什麼抗生素，總要查到感染源，否則強壓下來也沒有用。&rdo;

&ldo;會不會是病人免疫力太低，所以發燒有反覆，畢竟是ca病人……&rdo;

醫生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在討論，可喬昊卻聽不出個結果來，那聲ca病人直刺得他鼓膜生疼。

他不得不朝病房裡張望了一下，只見兩個護士守在石鼕鼕的身邊，玉姨也在，正用毛巾幫他敷額頭。

而石鼕鼕閉著眼睛，與他中午離開時滿臉的倔強不同，此時那人整個臉都是灰白的。

喬昊握緊了拳頭，又急又擔心。

&ldo;肺部、心臟、腹部沒有其他問題嗎？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