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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是個好女孩,長得也很漂亮,又很是能幹,娘和大家都很喜歡她。那一次,我和她偷偷溜進了母親的小屋,那裡只有一架琴,一把摺扇,和一幅畫。當時的我,自然無法理解這畫,這摺扇對孃的意義,但是同樣也不敢去動,畢竟是娘寶貝的東西啊。
十五歲的時候,舅公舅婆來了,他們說,希望我可以嫁給表哥。表哥,我是知道的,只是一個木訥不已的人,我不要。孃親回絕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可是,好景不長,娘她一病不起,我也因為傷心,病倒在床上。那段日子,只有金鎖忙進忙出的,好不容易。
大夫搖頭時,我已經沒有天塌下來的感覺了。家中有錢的東西都已經被卷帶走了,自己所有的,只剩下這個大房子了。我靜靜走到娘身邊,聽她說話。
她說,那年,濟南總是飄著雨,那日,她一如既往,彈著琴聲,喝著雨聲,頗有一番風味。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爹孃都不在家,她只好自己去迎客,在那裡,她第一次見到我爹。
她說,只是一眼,卻彷彿多年未見。她笑笑請爹喝茶,慢慢撫琴,唱著一首又一首歌,不知疲倦。她說,我的爹爹,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紫薇將來,也要找到一個對自己最溫柔的人才好。
我臉一紅,可是孃親還在說著。本來,爹只是來避雨的,可是這場雨,居然到了夜間還沒有停。姥姥姥爺在郊外的莊子裡,自然也回不來。夜裡,娘她睡不著,便就走出房間,卻巧遇爹爹。娘和爹爹,聊了一整夜……
爹爹的避雨,變成了小住。娘很開心。那段日子,姥爺總是忙著莊子的事情,而她就和爹爹在一起了。可是,爹爹家在京城,這樣的日子本就不可能長久,該來的,終究會來。爹爹家裡人來找爹爹了。為了爹爹的前程,娘勸著爹爹,回了京城。
可是沒想到,爹爹他居然一去不返。娘說,爹爹一定太忙了,忙得抽不出身。可是,當時孃親有了我。姥爺很著急,他畢竟只有娘這麼一個女兒。匆匆忙忙的,他為孃親許了一門親事,可是孃親不願,連夜跑到了莊子上躲了起來。
娘逃婚了,日子也變得清淨了。但是姥爺姥姥卻很無奈。他們無法理解孃親,於是相繼離世,只剩下孃親一人拉扯著我。我知道,娘一直等待著,等待著爹來接她,可是爹爹,究竟為什麼一去而不返呢?我很想開口罵上幾句,只是我卻根本不會罵人,而且娘說過,不要對任何人產生怨憤之心。
娘快不行了,她靜靜的把畫和摺扇遞給了我,向我解釋了上面的內容。我一怔,淚,再也無法停下,原來我的爹,也是無奈的,因為他是那般高高在上的皇上!娘要我,以這兩件為信物,上京尋父,幫她問上一句:“皇上,您是否還記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我點頭答應,她卻開口要琴,彈唱了一番《山水迢迢》,她靜靜地摸著我的臉,說:“紫薇,孃的好女兒,還有一句,你瞧瞧問他,‘蒲草碧如絲,磐石是不是無轉移’?,還有……”說到這裡,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紫薇,答應我,永遠不要做第二個夏雨荷!”
娘死後,我一下子不該如何是好,金鎖說,我應該完成孃的遺願,更何況,那裡有我的親爹啊!我想了想,決定和她一起,進京尋父!散盡奴僕,賣掉房產,我們終於有了足夠的路費去京城了。可是,我好不爭氣,又大病了兩場,走了大半年,才終於走到了北京城。
只有來了才發現,原來北京城居然這麼大,大到讓給我無措。終於決定去找那個什麼梁大人,卻不料原來卻是個貪官。我仔細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身火紅的新娘妝,彷彿在昭告著,雖然手段不怎麼樣,但是她的那顆心,是熱血的,是濃烈的紅色。
我與她,幾乎是一見如故。她見我窘迫,便提出住到一起。那夜,在大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