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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怕,有我在呢。」他轉身抱住林鈺的肩膀,一頓安慰。林鈺躲在他懷裡一陣嚶嚶,那嬌小的身體一抖一抖,看起來好生可憐。
但比較可惜的是,似乎是昨晚送客比較晚,今天又是週日,林家的其他人到現在都還未起,在場有幸欣賞到這一小鹿哭泣表演的只有三人。
其中,沈星河是專業的吃瓜眾,還是跟表演主角有仇的吃瓜眾,便是這頭小鹿哭得再可憐他都不會心動,甚至若哭到脫水他還會撫掌叫好。
而林先生則是習慣了。
都這麼多年了,林先生已經習慣了這個如同水做的林鈺。若是放在以前,林先生說不定還會去安慰一番,但現在不一樣。
他以前因為覺得林鈺自幼喪母,自己又不是個會照顧孩子的好爸爸,而對其百般縱容。但現在林鈺都這麼大了,而且還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他實在是做不到當著沈星河的面去安慰他。
當然不是說血緣關係能徹底蓋過這麼多年的感情。
不管怎麼樣,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林先生無法因為林鈺的身份不認這個兒子,但他也不會因為感情不認他的親兒子。
從前他對林鈺除了父愛以外還有很大一份因其自幼喪母而來的愧疚,想要補償,但現在該收到補償的不是林鈺,是沈星河,這個被林鈺佔據了多年身份、從未得到過父愛的孩子,這個即便好不容易回到家還不受兄姐待見的孩子。
於是,偏心出現得理所當然。
林先生是個生意人,雖然是個儒商,但怎麼說都是在如戰場般的商場裡廝殺出來的生意人,面對不想管的事時視而不見是毫無負罪感的。
面對哭哭啼啼的林鈺,林先生不但無動於衷還一邊看著這對未婚夫夫膩來膩去一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那樣子落到沈星河的眼裡倒是有點看戲的滋味。
他這爸爸,有意思啊。沈星河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先生。
林先生注意到兒子的目光,笑了笑,「今天可有什麼打算?」
沈星河說沒有。林先生又道,「那不如出去玩玩。時飛今天正好打算帶林鈺去馬場玩,你要不……」
他頓住了,他忽然想到沈星河和林鈺不是什麼和諧的關係,若是一起出去玩估計也是不願意的。
沈星河聽懂了林先生的未完之意,卻也沒有他想像之中那麼顧忌,而且倒是對他口中的馬場很是感興趣。
對於沈星河來說騎馬可是難得的事。山上的馬和尋常山下的馬不同,都是身含妖獸血脈的天馬。雖然騎起來差不多,可真正要上路還得專門去山上的妖獸局考個駕照。
這駕照麻煩得很,不但有年齡要求還得考筆試。
先不說年齡,沈星河平時課業忙得很,光是背誦聯絡法修的功課就累的要死,若還要去背誦什麼駕照的理論知識,那豈不是半點空閒摸魚的時間都沒了?
讓他去考駕照,還不如跟他二師兄去後山偷師父種的茶葉。
因此,沒有駕照的沈星河只有偶爾休息的時候問觀裡有駕照還有馬的同門借馬,在自家的地盤騎馬溜達。而這溜達,還得跟其他沒有駕照卻想騎馬的同門們搶時間。
比如,他的二師兄。
哎,煩人,為什麼他們小破觀有駕照還有馬的同門這麼少?但喜歡騎馬的人又那麼多。
沈星河內心唏噓不已,面上好奇道,「可以騎馬的那種馬場嗎?」
這時林鈺終於跟未婚夫膩歪完,不情不願地隨便找了個位子貼著時飛坐下。
也許是時飛的安慰起了作用,林鈺已經忘了沈星河嚇他的樣子,一邊扭扭捏捏地戳著早飯,一邊斜斜地瞥了一眼沈星河,「當然是。三哥哥不會沒有去過吧?」
沈星河完全不理他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