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秀(第3/4 頁)
住又笑。一個不知道什麼是本什麼是末的人,那點“現代”和“修養”全是表面文章,一戳就撒湯。
一頓飯,自然又是唾沫星子四濺。劉青吾覺得喬增德已經憋得逮著棵樹都能進行啟蒙了。
那麼,那忙著學術的話,根本就是藉口,教授,是些閒出屁來的人,閒出屁來,所以有心思耍把戲。這些人,是在辜負社會對他們的尊重。
越是想讓他教點什麼,喬增德越是拿腔拿調索要好處。劉青吾打定主意,再晾一晾喬增德,晾到他主動指導論文。
王奇的精神頭又來了。她又要給喬增德請保姆又給喬增德送衣服,當然,她對喬增德依然又是關心,又是咒罵。
劉青吾想,喬增德的精神病成功出現了人傳人的症狀。
王奇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一位十八流外國女作家,搞起了給喬增德辦皇帝新衣簽書會的把戲。
整個會議現場佈置得井然有序,為了把包著藍布的椅子擺整齊,王奇讓碩士班的學生整整忙活了一上午。
她特意買了條新裙子,湊到劉青吾跟前,從包裡拽出裙子的裙襬,讓劉青吾給她上上眼。
劉青吾覺得王奇有點奇怪。一條裙子幹嘛鬼鬼祟祟的。但劉青吾看到王奇臉上卑微的笑意,不忍地說:“好看,師姐。”
王奇又是謙卑一笑:“一千六,我沒敢讓你姐夫知道。”
“為什麼?”劉青吾脫口問道。都獨立工作了,大學教師,買條裙子竟然還需要經過丈夫批准?!
王奇有些難為情地小聲解釋:“就是有點貴,他也不是不讓我買......就是我覺得自己挺敗家的。”
“那你少給喬老師花錢嘛,你自己喜歡的東西怎麼還用得著自責?”劉青吾有些心疼王奇,怎麼才三十多歲,竟然還是五六十歲的女人的想法。張羅些沒用的飯局不心疼花錢,給自己買條裙子倒覺得貴了。
劉青吾想起孫平堯給喬增德買書櫥時精挑細選的樣子,可是,喬增德報回賬來卻不想讓她知道!喬增德不僅不想讓她知道,喬增德還偷偷給她侄女花上兩萬買首飾,喬增德甚至還拿著他的銀行卡試圖利誘劉青吾!
劉青吾也才知道,原來這人前恩愛伉儷的財務狀況,竟然是各花各的。
她明白了喬增德的“委屈”。
孫平堯掙的錢花在平常家用和她自己身上,喬增德掙的錢花在喬其身上。
喬增德的房子是單位分配的,除了一輛車和喬其上學,他沒有大頭花銷。那麼,買車和喬其上學花掉的錢是能夠計算的,但用在日常裡的錢卻很難計算。日常花掉的錢是用於兩口子家庭生活的必要支出,喬增德--男人\/丈夫--也是要吃飯穿衣的,女人為男人買最好的東西,但女人卻因為把錢花在自己身上而自認為“敗家”而自責,在喬增德嘴裡更變成了孫平堯“剝削”他。
養育孩子是夫妻兩個人的義務,可喬增德因為可見的大頭支出,理直氣壯地把喬其的“有出息”劃為自己的功勞,完全無視了孫平堯的勞動和日常支出,還要大講馬克思主義!
劉青吾抿起嘴唇。孫平堯沒有讀多少書,她一定不知道怎麼反駁喬增德而怒氣衝衝,所以才有了喬增德罵她“潑婦”;王奇讀了博士,也沒有理清婚姻裡的經濟,那麼,知識女性其實並不意味著是“獨立自主的新女性”。
女人們,精打細算地給男人過著日子,委屈著自己給男人買最好的東西,可是就算有獨立工作了,自己堂堂正正掙工資了,連日常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能自己做主。那麼,婚姻,對經濟上自足的女性來說,豈不是一場男性的陰謀?
王奇笑笑:“青吾,你還小,你沒結婚,你不懂。”
劉青吾沒有說話。
王奇躲到洗手間換上新裙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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