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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喚瑞香的丫頭聞言叫道，&ldo;夫人！&rdo;

程水若見狀忍不住皺眉道，&ldo;我到底怎麼了？要我走沒問題，我也沒打算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方家的恩情我記得，有朝一日自然會回報，不過若說我虧欠了你們什麼，總是要說個分明才是。&rdo;

瑞香聞言冷笑，&ldo;含笑，她問咱們她做錯了什麼呢？&rdo;

含笑捂嘴笑道，&ldo;這事兒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數不過來。&rdo;

聽兩個丫頭饒舌的對話，大夫人半點兒沒有阻止的意思，程水若不禁沉下臉來，這會兒多說無益，好在她早有準備，只是害了小梅，這會兒也不好與她打招呼，咬著牙不聲不響的扭身去翻床上的東西，將方白蘇替她換回來的銀子收了收，身上這套衣服是小梅的，可以改日就還，也就不麻煩去換了，只拿起枕頭下面壓著的一個布包，向大夫人施了一禮，抬腿就走。

兩個丫鬟見狀不由得面面相窺，大夫人見狀道，&ldo;等等！&rdo;

程水若緩緩的轉過身來，神色沉靜，不卑不亢的問道，&ldo;還有什麼吩咐嗎？夫人？&rdo;

大夫人緩緩的道，&ldo;我知道你如今無家可歸，既然你來了我們方家一場，也不能讓你空手去，你將老五送你的頭面讓老七拿去當的那點兒銀子怕是不夠，這兒我替你準備了點兒盤纏，你拿了以後便遠遠的離了京城，去哪兒我不管，只要別回來就行。&rdo;

朝瑞香點了點頭，瑞香不情不願的掏出懷裡揣著的一個荷包，遞給程水若，程水若看也不看的推開瑞香的手道，&ldo;不必了！&rdo;

此舉倒是讓眾人一愣，瑞香笑道，&ldo;莫不是嫌少吧？裡面裝的可是一百兩的銀票，你做個小營生，找個好漢子，也夠用一輩子了。&rdo;

程水若笑，&ldo;我有手有腳，何須受人恩惠？&rdo;

大夫人眯著眼看著程水若道，&ldo;好話我說在前面，難聽的也要說上一說，你與老五那點兒事兒，已是引得家中上下對你積怨尤深，我本有心保你，無奈你偏偏要去招惹老七。&rdo;

突然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惹的茶杯跳起來，濺出滿桌的茶水，聲音也拔高了起來，&ldo;今日離開你需記得，方家對得起你，是你自己引得老五無顏見人，既然他不迎你進門，我方家自然無法再留你。你日後若是心中有怨，大可衝著方家來就是，我方家上下問心無愧！至於那點兒銀票，你就拿著，好自為知！&rdo;

瑞香只將那荷包塞到程水若懷裡，程水若聞言色變，啪的一下開啟瑞香的手道，&ldo;大夫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程水若了！往日種種已是過往雲煙，我盡數記不起了，自我重生以來承蒙方家照顧，心中感激不盡，身子一痊癒，便有辭去之心，今日要大夫人親自來趕人，倒是我的不對了。我程水若在此別過，後會無期！&rdo;

扭頭便往外走去，門口小梅眼眶紅紅的站著，一臉的欲言又止，吳大娘冷冷的瞧著她，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漠然。

程水若笑笑，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小門依舊開著，倒是方便，今日在集市走了一圈，好歹對外面有了瞭解，此刻天色已晚，大可去尋個客棧先住下，至於該去向何方，等她安頓下來再細細的想想吧……

眼見著程水若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大夫人皺了皺眉，瑞香和含笑則是面面相窺，誰也沒猜到程水若能這麼幹淨利落，大夫人想了想，才對劉嫂道，&ldo;讓人瞧瞧她去了哪裡，只要在京城，便不要放鬆的警惕。&rdo;

說著，便領著幾個丫頭臉色凝重的離去。

小梅瞧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