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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齊銘點著手機螢幕,邊看向季亭。不過在此之前,季亭就已經轉過身,繼續釣魚去了,他懶得看齊銘在那裡裝模作樣,讓他想起兩人剛分手的時候,對方就是這樣試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跟著他去圖書館,還對同學說自己只是在鬧彆扭。他不恨也不惱,只是單純覺得煩。
齊銘演這麼一齣戲,把他的魚都給嚇跑了好幾個,夠討厭的。耽擱了這麼一會兒,他把鉤收上來的時候,上面的餌料都被吃光了。
季亭重新上魚餌,將魚鉤甩出去,遮蔽對身後的感知,專心致志地繼續釣自己的魚。
路遠澤有點擔心他,魚竿也不拿了,直接放到一邊,把自己的馬扎往季亭身邊挪,挪到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個盛魚的小水桶,但老楊和李總在那邊,身後還有個不知道要幹什麼的齊銘,他不敢貿然開口,只能悄悄地觀察季亭的表情,打算一發現不對就立刻將人抱走。
不過季亭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季亭表現得非常平靜,哪怕齊銘也像模像樣地辦了個小馬扎坐在另一邊,季亭照樣坐得四平八穩,就彷彿這麼大一坨幹擾源壓根不存在一樣。
齊銘笑得春風得意,正大光明地盯著季亭的側臉,壓低聲音問:「季律師,你現在釣了幾條魚了?」
季亭目不斜視地望著水面,把他當空氣,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開口的話,齊銘就會變本加厲,更何況現在還有外人在,他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宣揚的人盡皆知,齊銘顯然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以至於就算他排斥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齊銘還是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
路遠澤磨了磨牙,很想直接過去把他拎走,但顧忌這裡是公共場合,不能動手,「嘖」了一聲,心裡有些煩躁。
季亭可以做到無視對方,路遠澤做不到,他對一切想要靠近季亭的人都保持十足的警惕心理,甚至包括被季亭親口蓋章認證的好朋友老楊,而眼前這位,顯然是被放在需要警戒人榜單首位的。因為季亭曾經和對方在一起過,而且這個人如今被季亭討厭著。
他得保護季亭,不能讓這個人有一絲一毫可以傷害到季亭的機會。
說實話,看著這人幾次三番在季亭這裡碰壁的情形,某種程度上,他心裡是有一點暗爽的。不管怎樣都是齊銘自己自作自受,活該罷了。
但是總讓他這樣時不時來眼前晃悠一下著實很煩,最主要的是他一出現就會騷擾季亭,讓季亭的心情變差,路遠澤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人,可不能總是見到髒東西從而被影響。
有什麼方式可以讓他真正無法再騷擾季亭呢?路遠澤開始認真思考。
在他思考的過程中,齊銘還在堅持不懈地跟季亭搭話,而且有越挫越勇的架勢,季亭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來勁,就算季亭的自我遮蔽能力再強,這麼久也早就聽得不耐煩了,轉頭冷冷地看了齊銘一眼,面含警告。齊銘只是頓了頓,臉上笑容擴大,大有「我看你能那我怎麼辦」的架勢。然後就見季亭握著魚竿,將其收回,甩了齊銘一臉水。
「不好意思。」季亭毫無誠意地道歉。
齊銘抹了一把臉,強笑道:「沒關係。」
路遠澤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隨後,路遠澤餘光瞥見自己剛才放到地上的釣竿,心生一計。
他把釣竿拿起來,重新裝上魚餌,站起身對季亭說:「學長,看我甩個遠的。」
他擺出躍躍欲試的樣子,試了一下,沒甩出去,轉頭看了看季亭,思考片刻,對季亭說:「學長,要不你先起來往我這邊站站,我怕我又會甩你身上。」
季亭正好被齊銘煩得坐不下去,依言起身往路遠澤所指的方向走過去,站定。
齊銘則沒有動,還擺出好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