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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看宗像父女出醜。狸貓此行前來完全是奔著之後的答謝晚宴,自表演開始便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卻忽然一個激靈正坐起來,抽了抽鼻子道:“血腥味?”
“什麼?”我放下手中剛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慕斯,轉頭盯著勘五郎貌似清醒的側臉,“在哪裡?你沒睡迷糊吧?”
“沒有,肯定是血腥味,就在那裡!”勘五郎神情嚴肅,壓低了聲音向我示意舞臺中央的黑箱——燈光閃亮的舞臺上,宗像正滿頭大汗地拆卸著黑箱上方的擋板。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宗像顧不得自己的演出機密可能會被洩漏,竟當眾就把黑箱整個兒大卸八塊。
會場內忽然響起一陣哀號,一些觀眾站了起來,探頭張望想看到舞臺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的宗像彷彿失控的野獸般一下撲倒在舞臺上,黑箱被他徹底掀翻,留有暗格的底層顯露出來,禮子隨之完整地滾落舞臺——只不過此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具不會動的屍體。緊身魔女服裸露的背部湧出大量鮮血:她的肺葉被人從脊柱溝兩側拉了出來,無力地耷拉在背上,遠遠望去,宛若兩片猩紅的羽翼。
二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這個案子,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接下。”一個月以後,明顯蒼老了許多的宗像帶著另外幾個中年人出現在了我在札幌市郊租下的臨時事務所內。那五個中年男女著裝各異身份迥然,但都無一例外地神色焦慮,狹小的房間被一張無形的黑網緊緊籠罩著,誰都沒有搶先說話,彷彿一根火柴就可以把整個房間燒燬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小心起來。
桌上除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外,還放著四個少男少女的近景照片。他們分別是19歲的細谷麻美子、17歲的金井壯彥、16歲的小林沙耶和14歲的淺野英太,他們於兩天前原因不明地一齊失蹤。位於茶几對面的,那五名錶情陰霾的中年人,則是他們的父母——身為自由攝影師的細谷康弘先生、開魚店的金井大輔先生和夫人高子、在普通公司就職的普通職員淺野競先生,以及札幌市內不良社團“仁王組”的現任當家小林尊先生。狸貓端茶過來時瞟了眼桌上的信封,在自動將其厚度折換成食物和酒後不禁吞了吞口水,但隨即瞄了眼小林先生背後那兩名高大的黑衣墨鏡男,悻悻地抱著茶盤退下沒敢下手。
“話雖如此,可是這麼突然的請求……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先通知警方麼?”我向對方先施一禮,斟酌著口氣回答道,“在下只是一介靈媒師而已,且剛入行不久,之前只接受過幫助家宅祛邪之類的委託,至於這種孩子失蹤的事……還可能牽涉到綁架和謀殺案,恕我冒昧,實在是無能為力。”
“您就不要再推脫了,綁架者發來的郵件提示上寫得非常清楚,如果想得到小犬下落的線索,就必須請您——靈媒偵探高野小姐跟我們合作!”五人中氣場最弱的淺野先生一邊鞠躬一邊拜託道,“警方那裡我們也有報案,但因為綁匪聯絡我們時都是用的孩子自己的手機,也沒有提出勒索要求,所以……警方懷疑只是普通的出走事件,至少要等到明天才會啟動緊急搜尋程式……家內已經因為過度擔憂而病倒了,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接下這個委託,拜託了!”
“阿競,幾十年沒見,你說話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小林先生掐滅了手中的雪茄,將菸灰缸往桌上重重一磕,挑眉盯著我道,“嘛,不要搞錯了,如果不是因為綁匪的郵件要求,我們才不會來找你這種乳臭未乾的江湖騙子!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人手要多少的話都沒問題,錢也是,只要能找到小女沙耶都好商量……只是要你陪我們走一趟得到小女的下落,這不算什麼為難的請求吧?”
“既然這樣……”眼看這事已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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