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陸久(第2/5 頁)
地道,“相看就更沒必要了,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蘭聽他們商量著拿自己的兒子去換取利益,即便先前在院子裡被沈遷叮囑過,還是忍不住生氣,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旁邊的沈遷拉住袖子。
母子二人在角落裡,天黑後沒有點燈,炭盆裡的火光照不到那邊,也沒人在意他們的想法。
康氏喜滋滋地接過沈慶平的話,“那我明日就去跟王媒婆說。”
“既是入贅,過兩日再去不遲,”沈慶平道,“不能讓人覺得我們上趕著。”
康氏回頭跟自家男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了老爺子心中的算計,這是看李家開口就是一頭牛犢子,打算設法多要些聘禮了。
事情定下來,沈慶平讓眾人散了,想起下午沈遷晚去地裡,還頂撞他的事,又吩咐明日中午不準給沈遷母子二人午飯吃。
宋蘭想私下找兒子說幾句話,但康氏在旁邊盯著,無奈只能回房間拿了針線簍子,跟沈禾幾人湊在燈下穿針引線。
如今地裡還沒有產出,沈家日常開銷大部分靠她們做針線活換錢,她每天要做的東西都是定了量的,今晚本就因為說事比平常晚了許多,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沈家晚上只點一盞燈給做針線活的人用,沈遷見沒自己的事了,就回了小偏屋,思考怎麼才能分家。
他跟宋蘭以後也得住在青坪村,所以分家最好是由沈慶平或者沈繼峰主動提出。
要讓這兩人主動提出分家,只能是有關利益了,要麼是沈家即將天降橫財,沈慶平跟沈繼峰不想他們母子分跟著享福,將他分出去,抑或是他完全沒了利用價值,被這幾人捨棄。
前者顯然不太可能,不說天降橫財就是痴人說夢,就算有這種可能,沈慶平也能趕在橫財降下來之前將他贅出去。
那就只剩下後面一種方式了。
沈遷思索著要怎麼做比較穩妥,以及沈慶平跟沈繼峰可能會有的反應。
想著想著,沈遷又想到了陸久,想起他說完等自己分家後,轉身進了山裡的颯爽身姿,想起康氏說他被人偷摘瓜,還有跟村裡人的口角。
各種思緒不斷在腦海中翻湧,身上蓋的薄被又擋不住初春夜晚的寒涼,沈遷半夜都沒能睡著,到了後半夜,不遠處的山上又傳來一陣陣滲人的動物嚎叫,彷彿下一刻,這些動物就要衝下山,闖進院子裡來,好不容易到了天將將亮,他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偏屋的門又被人在外面敲得震天響,沈繼峰催他去挑水,一家人早上洗漱要用。
這天上午,沈遷挑水翻地,到了下午,沈慶平又給他安排了新的活計。
昨天夜裡下了點小雨,沈繼峰說土太溼,翻地時鋤頭容易沾上溼泥,下午就不去地裡了,要歇一歇。
他跟沈麟歇了,沈慶平怕給沈遷說親的當口,讓他一個人下地,村裡人看到了會說三道四,便讓沈遷去山裡找些小筍野蔥,明日帶縣城去賣。
沈遷上午就喝了碗稀湯寡水的白粥,早就餓了,想著待著家裡也撈不到一口吃的,便乾脆揹著揹簍進了山。
“沈遷?”
沈遷聞聲抬頭,看到揹著弓箭從大樹後走出來的陸久,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今天換了座山,居然又遇上了。
陸久問:“你這是來山上撿柴?”
沈遷笑著回道:“聽說山裡的小筍長出來了,家裡人讓我來拔一些。”
“第一茬長出來的小筍金貴,附近的早被村裡人拔完了,”陸久道,“我知道深山裡還有一處有竹林,帶你去?”
沈遷:“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不耽誤,”陸久道,“我剛好要去那邊。”
“那就有勞了。”沈遷道。
陸久的目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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