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第2/3 頁)
了下,想著要怎麼說,略微理了下思緒後,決定從頭說起,反正時間還早,他們也沒有別的事情急著要去做。
他說:“我叔家有個大我一歲的堂哥,奶奶覺得糖這樣金貴的東西,得留給孫子吃,我一個哥兒吃了是浪費,就算年節,村裡人給的糖,我也只有來山裡幹活時躲起來吃才敢吃,後來分家了,我自己能打獵換來銀錢,便會在打到滿意的獵物後,獎勵自己一塊糖。”
沈遷沒想到是因為這樣,道:“以後我會一直給你買糖。”知道這些後,他覺得聘禮裡的那些糖少了。
陸久有些不好意思,他現在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麼饞了,又覺得高興,笑得眉眼彎彎的點頭答應,“好。”
沈遷想起兩人初見那日,陸久本來已經離開,卻又突然回身,他想到了什麼,“所以那天你問我覺得你怎麼樣,是因為聽到我說要分家?”
陸久也沒瞞著,垂眸道:“當年我娘生病的時候,如果已經分家,我們自己有錢請大夫,說不定我娘不會死。”
所以聽到沈遷說要分家時,他沒忍住停下腳步,雖然沈遷沒答應用跟他成親的方法脫離沈家,但結果差不多,沈遷從沈家分出來了,他們很快也要成親了。
兩人垂在身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牽在了一起。
等休息夠了,陸久決定再去轉一圈,看能不能多獵到幾個獵物,只是兩人今天狩獵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先前陷阱套的獵物就比往日少,這會兒轉了一大圈,也沒碰到只野雞或兔子,最後看著時間不早了,陸久乾脆放棄了繼續找獵物的想法,撿了捆柴帶下山。
兩人走到家門口,沈遷大聲喊道:“娘,我們回來了。”
院子裡宋蘭聞聲,立刻放下手裡的針線活,過來給兩人開門,兩個小的去了山裡,她一個人在家,就將院子的門栓放上去了。
看到除了沈遷手裡拎著的兔子,陸久還背了捆柴回來,宋蘭忍不住唸叨,“今天你們定親,山上轉轉就行,怎麼還帶柴回來。”
先前兩人上山,她還以為兩人是覺得在家裡待著拘束,進山後可以獨處,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進山幹活去了。
陸久有些發愣,從沈遷在門外喊那一句開始,之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很新鮮的體驗,他娘還在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太小,記憶也太久遠,已經記不真切了,但後來跟奶奶住在一起,有一回的事情他卻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很熱的下午,他跟同村的秋哥兒一起打豬草回來,先經過秋哥兒的家,秋哥兒當時也是像沈遷這樣,隔著院子的門喊了一聲,秋哥兒孃的反應也同宋蘭一樣,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出來接過秋哥兒帶回來的豬草,還唸叨提不動就少打點,幹多了重活容易長不高。
那樣的關心,讓當時的他羨慕不已,於是回到家,也學著秋哥兒在門外喊了聲,結果等來的卻是奶奶的一頓斥責,什麼打個豬草而已,大聲嚷嚷是想讓村裡人都知道你幹活了嗎?還有你堂哥在歇息,吵到他了小心你的皮。
再後來,奶奶跟父親相繼去世,叔叔一家搬去縣城,家裡進進出出只剩他一個人,就沒再想起過在秋哥兒家門前看到的那副溫馨畫面了。
沒想到多年以後,在他都快要將那些事情忘了的時候,他曾經想要得到的突然實現了。
放下柴,在宋蘭端來的熱水裡洗了手,陸久才逐漸回神,笑著回答宋蘭的唸叨,“反正空著手,順便就帶了捆回來,兔子本來就是為了給明天挖池塘的人加菜打的。”
他低聲同沈遷抱怨,“可惜設了那麼多陷阱,就抓到一隻兔子。”
沈遷的聽得心裡酸痠軟軟,他記得,陸久幾天前就去山裡設了陷阱。
轉天一大早,沈遷跟陸大柱和陸栓子父子,還有另外從村裡請的兩個人,一起去了地裡。
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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