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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蕘,嵇母,譚主任……
看樣子,於蕘才是嵇母的理想兒媳人選,他們倆家走動得也很頻繁,應該是門當戶對吧。
她,只是他的某一個高中同學。
夜已深,興許是太熱的緣故,她依舊無眠。
索性起來,立在窗前,點了一支煙,偶爾吸一口。
很久,她都沒有碰過煙了,她本來對煙就沒有癮,只是喜歡煙霧繚繞、瀰漫的感覺。
偌大的城市裡,此刻的她是這麼的孤獨無助。這眼前成千上萬的人,與她沒有一絲的聯絡。
父親楊國良,母親喬一樹,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啊。
可是,為什麼,她與楊國良的父女緣分這麼淺,淺到因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徹底斷裂。這讓她不止一次的懷疑,所謂親情,不過是一種被動的束縛。
哪一天,當一方不想再被束縛時,親情這條繩子也會說斷就斷。
讀高中的時候,她心裡也會恨他,恨他的無情無義。既然不愛,又何必生了她?
如今,多年過去,她已經可以坦然地接受這些。也會想起那個她本該在學校的日子裡,突然回家時,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楊國良和姚瑤的不堪。
那時,只要一想起,就會噁心,羞恥,憤恨,不齒。
現在,只剩下噁心,兩個人,終究不能如此隨隨便便,更不能以傷害另一個女人來尋得快感。
與父親離婚後,母親的個性變了許多,敏感而多疑,對喬迦藍多了控制的慾望,幾點出去,幾點回來,交往哪些人,想些什麼事,她都想一手掌握。
可能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母親對男人極度缺乏信任。
一段時間裡,甚至拒絕與男人說話。
讀大學報志願,喬迦藍想走得越遠越好。
離開媽媽後,心卻沒有離開,時刻牽掛著獨自在家的媽媽。勸媽媽去逛街,和朋友們去玩。給媽媽的朋友們打電話,讓這些阿姨多去她們家玩,出去玩時也招呼自己的媽媽一聲。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錯了,不該想著離開媽媽。只要媽媽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她會有深深的負罪感。
這些煩惱壓抑在喬迦藍的心裡,讀大學時,她選修了許多哲學和心理方面的課程,自己也讀了些這方面的書,她想理性地認識自己。
她很快就發現,理性越多,快樂就越少。
表面的快樂容易偽裝,心理的狂歡卻永遠難以企及。
嵇澤成了她情感上唯一的出口。
她依賴他,有他在,她覺得她還有個伴。
可是,這竟成了奢望。
她到底要如何做?
夜裡的城市依舊熱鬧,喬迦藍覺得,人們不是依戀酒精和音樂,而是需要忘卻和快樂。
等她睡覺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六點,鬧鈴響,喬迦藍起床洗澡、洗漱。
昨晚睡得晚,眼睛有些腫。
收拾完畢,六點多快七點鐘,她準備下樓去吃些早餐。
開門,坐電梯,下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嵇澤。
他依在門框上,等她。
走近後看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他昨晚沒回家。
一起去吃早飯,喬迦藍問他,&ldo;一夜沒睡?&rdo;
&ldo;車裡眯了一會兒。&rdo;
這又是何苦呢?喬迦藍心說。其實她也會心疼他的。
&ldo;迦藍,於蕘跟我說了她去我家後發生的事兒。&rdo;嵇澤認真地看著她,&ldo;我也不瞞你說,我爸我媽想讓我娶她,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愛她,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