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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透過頓珠表達了他的意思:&ldo;我的孩子有神靈保佑,岡仁波齊有神的印跡,我要揹他去轉山朝聖。今年是馬年,轉山一圈能抵十三圈。&rdo;
在藏族傳統中,因為據說佛祖釋迦牟尼的生肖屬馬,所以有種說法是,藏曆馬年轉山一圈相當於其他年份轉山十三圈,且最為靈驗、積長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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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澤沒有鬆開他的手,他不急也不燥,說話沉穩而有力,&ldo;轉山是你的信仰,我不會阻止,但你可以從a市回來後再來轉山,孩子可不能再等了。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孩子或許就沒命了。&rdo;
男人看向他的妻子,妻子看看丈夫,也沒了主張。
頓珠忙過去,用藏語跟他們說:&ldo;你們放心,這位嵇醫生是從a市來下鄉的專家,不會騙人。孩子經嵇醫生治療過就好了。&rdo;
女人用蹩腳的漢語說了一個字:&ldo;錢?&rdo;
應該是問手術治療費用,嵇澤估算,手術費用加上後期用藥、康復大概需要十五萬左右,&ldo;大約十五萬。&rdo;
男人、女人聽到這個數字後,又是一陣對視,顯然,這對他們而言,又是個難題。他們以放牧為生,家裡有牛、有羊、有馬,但沒有多少積蓄,他們的錢除了日常生活用度,都拿去供了佛。
給孩子治病,就要將家裡的牛羊賣掉。
女人對嵇澤和頓珠說:&ldo;這麼多錢,我們得把家裡的牛羊賣掉才能有錢,需要時間。&rdo;
時間,這孩子的病情可等不得。
&ldo;我先付上。&rdo;嵇澤想了想,說。
女人不再猶豫,做為母親,還有什麼事能比孩子的性命更為重要?看她的丈夫一眼,&ldo;那就走吧。&rdo;
男人也不再反對。
上車,後排成了五個人,一家三口,還有喬迦藍和唐貝貝,幸好越野車空間夠大。
嵇澤對喬迦藍道:&ldo;迦藍,一起回趟a市吧,他們到了那裡肯定會很不習慣,你在生活上幫幫他們。&rdo;
喬迦藍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來阿里時,因地處偏僻、苦寒,本有政府工作人員陪同,但嵇澤不願多消耗無謂的人力物力,婉拒。
於是,相關工作人員專門給嵇澤配了一臺手機,說到了阿里後,別的手機可能連訊號都沒有,如果有事,就用他們的電話聯絡。
現在這部手機有了用武之地,嵇澤馬上打電話與西藏自治區政府相關工作人員聯絡,訊號不佳,斷斷續續。終於找到個訊號較強的地方說明情況,請他們幫忙預定阿里昆莎機場飛往a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不一會兒,電話回來,說機票已經定好,明天從阿里飛拉薩,拉薩轉機到a市。
嵇澤的原計劃是今天到達普蘭縣城後馬上展開工作,已經聯絡好了當地的醫療點,但計劃不如變化快,嵇澤去不了了,要趕路直接到阿里的獅泉河。
與何明乘坐的車相遇後,喬迦藍安排了這幾日的拍攝工作,唐貝貝與何明跟拍那兩位藏族醫生的工作,頓珠送他們去獅泉河後再趕回來與唐貝貝他們匯合。
嵇澤又對那兩位醫生和護士叮囑了半天注意事項後雙方告別。
喬迦藍把小黑抱在懷裡細細撫摸,這一個多月來,小黑與她日日相伴,早就已經是形影不離了。&ldo;小黑寶貝,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餅乾來。&rdo;
小黑可能明白分別在際,用舌頭舔她的手臂,眼睛裡亮晶晶的,不停嗚咽。
&ldo;其實我也想回去一趟,&rdo; 唐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