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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迦藍把手遞給他,兩隻手相觸,喬迦藍的手指微涼,嵇澤的手掌溫暖。
大家起身,圍著火堆站成一圈,在頓珠的帶領下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起鍋莊來。
這時的雪開始變得溫柔起來,輕柔地落下,一瓣一瓣。
擺手、抬腿、伏背,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火堆在中間跳躍,火燃燒枝條的聲音噼裡啪啦地響著,燒土豆和地瓜的香味漸漸從火堆中躥了出來。
跳一跳,人就暖和起來,情緒好了許多。在這種環境和場合下,每一個人都不想掃別人的興,刻意說笑和歡樂,這樣,歡聲笑語就多了起來,快樂傳染,壞情緒漸漸飄散。
跳了半個多小時後,頓珠說土豆和地瓜應該烤熟了,他拿了根棍子從火灰裡撥出土豆和地瓜來,這些食物經過火烤後,外表看上去黑乎乎的,頓珠戴著手套按了一下,軟軟的,便說熟了。
把黑皮剝開,沙瓤的肉,香氣四溢,人手一個,圍坐在火邊吃著,說著,笑著。
吃過地瓜、土豆,把車輛旁邊的地掃乾淨,男人們在車旁搭了個帳篷,說女人們在車上睡覺,男人們在帳篷的睡袋裡睡。
&ldo;迦藍,咱們到旁邊去走走吧。&rdo;搭好帳篷後,嵇澤對喬迦藍說。
&ldo;嗯。&rdo;喬迦藍點頭答應。
別人囑咐他們倆就近轉轉,別走遠。
兩個人往往東走去,嵇澤挽住喬迦藍的胳膊,&ldo;迦藍,眼睛還疼嗎?&rdo;
喬迦藍搖頭,笑笑,&ldo;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手機訊號,不知道陸明宇和玲玲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rdo;
嵇澤握住喬迦藍的手,她的手有些微涼,他用手捂著,放進他外套的口袋裡,&ldo;放心吧,陸總很聰明,很能幹,應該沒有問題的。&rdo;
隨著兩人的腳步,雪在他們的腳底下咯吱咯吱作響,月亮出來亮堂堂的,高原上的月亮毫無遮攔,雪花依舊在月光下跳舞。
走著,喬迦藍想起那個大年三十的夜晚,她和媽媽也是彼此相伴著踩雪回家,不同的是,那晚並沒有月亮。
&ldo;這幾天我一直很擔心。&rdo;他說。
&ldo;你擔心什麼?&rdo;她問。
&ldo;擔心你。&rdo;
&ldo;我有什麼好擔心的?&rdo;
&ldo;擔心你會不開心,擔心你會離開我。&rdo;他看著她的眼睛,道。
&ldo;……&rdo;她無言。
&ldo;迦藍,我有一個想法。&rdo;半晌,他說。
喬迦藍看看他,&ldo;什麼想法?&rdo;
&ldo;回到a市後……我們結婚吧。&rdo;他是認真的,&ldo;你覺得呢?&rdo;
聽到這話,喬迦藍仔細看他的臉,月光下,他的臉上返著銀輝,目光純淨,&ldo;你是認真的嗎?&rdo;
他鄭重地點頭。
&ldo;嵇澤,你知道,我是願意的。&rdo;她往前走著,時而看腳下的路,時而看眼前的雪,有時還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悠悠地說:&ldo;多少年了,我渴望有個完整的家庭。先是爸爸離開,現在我媽也要成立新的家庭,我感覺……很孤單。&rdo;她轉頭看著嵇澤,&ldo;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時,你猜我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在雨中的橋上?&rdo;
這個問題,嵇澤從來沒有問過喬迦藍,他猜想這是她的痛處,所以一直避而不談,現在見喬迦藍主動提出來,就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