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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妮婭的被害,完全源於一個意外。家中的舊房出租一直由陳建國打理,方妮婭從未插過手。但是因為季曉鷗的需要,方妮婭從他的書房中找到租房合同,與中介聯絡提前退租,中介卻告訴她,他們的系統裡現在已經沒有這套房子的資料。起了疑心的方妮婭取了房門鑰匙直接殺到舊房處,卻無意中看見陳建國和一個年輕男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她數次發現過他外遇的跡象,卻總也找不到那個第三者。因為那個第三者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方妮婭憤怒歸憤怒,但並沒有失去理智,她悄悄地回了家,找了律師開始做離婚的準備。律師教她儘量先找到陳建國外遇的證據,甭管外遇者是男是女。就這樣,她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取下他電腦的硬碟,找人破解了他的qq,並恢復了已被刪除的全部聊天記錄。在這些記錄中,她震驚地看到了湛羽的照片。拿著這份可以當作上庭證據的厚厚檔案,她找陳建國攤牌,或者他淨身出戶留下全部財產,或者她把所有資料交給警察。
面對威脅的陳建國再次起了殺機,利用藥物讓方妮婭失去行動能力以後,他偽造自殺現場,用鼻飼管令她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藥,但因為保姆發現得早被救了回來。方妮婭甦醒以後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已經是一個失去常性的殺人惡魔,她裝作精神失常令陳建國失去了警惕性,並且找機會將qq號交給了季曉鷗。只是可惜,季曉鷗一直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她等了幾天不見救援,實在心急難耐,趁著陳建國和保姆熟睡的時候逃出家門,卻被陳建國撞破,挾持到了舊房子裡。在那裡,她被從十六層的陽臺上推了下去。
至於季曉鷗,那天晚上他去赴約,身上帶了一張銀行卡,也藏著一把手術刀,假裝談條件,實際上是想認準了人再找機會滅口。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會碰到季曉鷗。從季曉鷗看到他時那一臉的震驚與憤怒,他明白自己暴露了,一時間情緒失控便直奔底層的洗手間而去,那裡有他事先看好的逃生路線。可是季曉鷗卻跟了過去。她問他:為什麼?他們都是你曾經愛過的人,為什麼?
很多天以後,人民法院刑事法庭對此案做出一審判決:陳建國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立即執行。記者去採訪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你對他人的生命如此輕賤?為什麼?
陳建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著窗外說: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就在陳建國被正式逮捕那一天,嚴謹終於離開看守所獲得自由。
原定的釋放時間是上午十點,但他卻在凌晨五點半被一輛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囚車送出了看守所,送進了市區。因為看守所門外此刻蹲守著大量聞訊而來的媒體,所以看守所不得不採用聲東擊西的辦法跟記者們捉迷藏。
就在五環的入口處,嚴謹走下囚車。
天下著雨,他開啟車門,夾雜著泥土芬芳的濕潤氣息一下子灌滿鼻腔肺部,隔離帶外的桃杏開得累累垂垂,讓人頓時萌生出微醺一般的愜意。
他看到路邊停著兩輛熟悉的車,程睿敏和嚴慎各撐著一把雨傘站在車前。他們的微笑在他看來比春天的細雨與微風更加動人。
他走過去,嗓子裡有輕微的哽咽:&ldo;小麼!嚴慎!&rdo;
嚴慎扔掉了雨傘,一下撲進他的懷裡,抱住他開始痛哭。他輕輕拍打著妹妹的背:&ldo;你這個丫頭,哭什麼呀?從小就這樣,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都孩兒媽了,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啊?&rdo;
嚴慎捶他的肩膀,破涕為笑:&ldo;從小就是埋汰我,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rdo;
看到旁邊的程睿敏,嚴謹推開嚴慎,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嚴謹說:&ldo;兄弟,我就說了,像我這樣的,從來都是禍害遺千年,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