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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相碰聲音清脆。
這邊的小動作沒人注意,那邊看畫的人卻熱鬧起來。
“起哥兒。”一個身量修長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忽的問道,“這畫倒有幾分唐大家的味道…”
唐大家是當今名士,姓唐,書畫造詣其高,久而久之本名倒忘了,都稱呼他為大家,字畫千金難求,為人也瀟灑不羈,見一面很難,求字畫就更難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看向常雲起。
“哥,你想唐大家的畫想魔怔了吧?”另一個年輕人拉說話的年輕,低聲道,“整個永慶府也沒有人能弄來唐大家的畫,再說這兩年唐大家越發雲山霧罩不知處了,都說羽化昇仙了…”
他的話沒說完,這邊常雲起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哈哈一笑,又拿起方才裝畫的紙盒,從中拿出一個小窄幅,手一抖開啟了。
“父親,這是孩兒特意給父親求來的畫。”他大聲說道。
窄幅抖開來了,未經裝裱,似乎是從一張紙上胡亂撕下的一窄條,上面寫著幾個字。
“定西侯常榮吉慶”
另有一個大大的印章以及小篆提名。
“是唐大家的!”那最早提出疑問的年輕人大喊一聲,如果不是常雲起躲得快,這窄幅就要被他一把攥住了。
定西侯也站起來了,一臉的驚喜。
定西侯原本當孩子們的玩意,喜歡是喜歡,也沒當回事,真美人他又不是沒見過,此時竟然是出自唐大家之手,那意義可不就僅僅是一副美人圖那麼簡單了,更何況這還有親贈標名的輻條。
“好,好,快拿來我瞧瞧。”定西侯大聲說道。
待眾人將畫小心的捧過來,也顧不得是在宴席上,定西侯好好的觀賞一番,笑意掩不住。
“難為你了,費了多少心思才弄來的。”他看著兒子大笑道。
“父親高興,兒子就值得。”常雲起大聲說道。
“伯父,伯父。。”不待他們父慈子孝正興頭,那年輕人擠上來就行禮。
“雲盛,打住,說什麼都沒用。”定西侯笑著衝他抬手,“書畫都不外借。。”
年輕人面上立刻愁雲遍佈。
“伯父。。”他喊道。
“這小子,畫是好畫,裝裱的太粗糙了,等我好好的裝裱了,你來我書房,許你看一天。”定西侯笑道。
“伯父也太小氣了,才看一天。”年輕人嘟囔道。
“小氣?伯父告訴你個法子。”定西侯笑道。
“伯父快說。”年輕人眼睛一亮忙問道。
“快去娶個媳婦回來,然後生個大胖兒子,再等個十幾年,等你兒子長大了也去給你淘一幅來,你就是摟著睡也沒人敢有意見…”定西侯笑道。
此話一出滿堂笑起來。
“伯父,哪有長輩跟晚輩這樣打趣的。”年輕人哭笑不得,說道,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只得坐下。
“起哥兒兒有心了。”坐在一旁的謝氏帶著幾分淺笑看著瞬時熱鬧的廳堂說道,目光卻是看向另一側的一個婦人。
滿屋子皆是美人,但這個將近四十歲的婦人卻並沒有黯然失色。
這是定西侯的妾侍,老侯夫人的孃家侄女,周氏,當初如果不是小謝氏嫁進來,那麼如今定西侯的正室便是她,生養了一子一女。
不過這都是下人在私下傳言的,當初為了這傳言,周氏還哭著要回請孃家,說這是挑撥自己和小謝氏的關係,讓她在定西侯府無立足之地,她一個父親早亡的旁支,能來伺候侯爺和夫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對侯爺和夫人是要做牛做馬報答的,這傳言說的竟是汙衊她雲英未嫁時就和侯爺有了私情,這等汙侯爺毀清白的話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是沒法在這裡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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