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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徹底觸怒的練溪川……嘖嘖』竹青楓想想都覺得牙疼,考核時貓妖殺氣凜然的模樣,著實讓人心驚。
冥離也沒想到練溪川的思路這麼跳脫,前腳還和人家好聲好氣地商量,後腳居然就要上擂臺打生打死了。
妖修的煉神期對應人修的結丹期,煉神期巔峰和元嬰初期看似只有一小重的差距,實則雲泥之別。簡單來說,一千位結丹期巔峰的修士中,興許只能有一位渡過天劫孕出元嬰。
五部十五界的能擔上天才稱呼修士的數以億萬,然而能夠橫跨大境界挑戰的卻不過萬數,這類人往往有更為獨特的稱呼——妖孽。
這會兒練溪川以煉神期巔峰的修為挑戰元嬰初期的阮焦之,圍觀的眾人先是震驚其膽大包天,之後便只覺得可笑。自不量力,當然可笑至極。哪怕阮焦之僅是阮家支脈,可不大不小也是個天才,戰力不是那些靠丹藥和法寶堆起來的水貨能比的。
「那個……」冥離生怕練溪川把自己的貓命搭進去,連忙傳音勸阻:「修老弟,咱沒必要啊!」
「不讓接任務咱們就不接唄,我這兒還有不少靈石。再讓我爹孃給轉帳過來點兒,夠咱們修煉一年了。挺過這一年,我們就能組隊接學院外的任務了。」
冥離在練溪川耳邊絮絮叨叨、權衡利弊,顯然是不想他冒這種風險。
而另一位當事人阮焦之,對於練溪川提出的挑戰,他第一反應便是:實在是不自量力!
但練溪川的眼神太過淡然平靜,絲毫沒有熱血上腦後的追悔,頓時讓阮焦之疑竇叢生,看向練溪川的視線也帶上了幾分考量和慎重。
阮焦之深深凝望練溪川許久,試圖看透對方到底何來底氣,讓他敢跨大境界和自己戰生死擂。事實上,無論練溪川有什麼依仗在身,此次挑戰他都必須接下。他打壓練溪川是為了掙回阮家的臉面,而不是為了讓阮家再次出醜。
將自己的身份玉牌拍在桌面上,阮焦之半眯起眼睛,目光鋒銳如神兵:「我接下了。」
大廳的空氣凝滯了幾秒鐘,隨即便像水傾滾油般轟然炸開了鍋,圍觀的學員們壓根沒想到自己能吃著這麼大的瓜,熟人之間嚷嚷不休:
「這是真要打起來的節奏?」
「生死擂啊!剛入學幾天就要上生死擂,這新生到底明不明白生死擂的意思啊?」
「他叫修燃是不是?他是和阮家槓上了?」
「那可是阮家……別說他必輸無疑,哪怕他僥倖獲勝能怎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阮家的臉,阮家能放過他?」
「說句實話,事情可都是阮家挑起來的。當初要不是阮紅袖強買強賣,也不會挑出這樁破事來。」
「其實無論他拼命反抗還是逆來順受,我覺得都不會有什麼區別。這些豪門世家霸道慣了,本來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就算有規則束縛著,在書院內不能做的太明顯,他也不可能蝸居一輩子。」
……
圍觀者一面倒地唱衰練溪川,讓冥離本就提溜著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用手肘使勁兒懟了下練溪川的腰側,傳音道:「老弟,你有把握嗎?」
「我三叔正好在中蒼界,我已經傳音讓他過來了。哪怕你打不過,也堅持久一點好嘛?我三叔會來救你的。」
練溪川帥貓無語,斜睨冥離一眼,傳音道:「你盼著我點好成嗎?」
對境界更高的阮焦之來說,越早戰鬥對他越有利。他剛突破元嬰期不久,短時間內戰力難以提升。練溪川距卻離元固體期只差臨門一腳,若是將生死擂的時間拖得太久。練溪川在備戰期間突破的話,阮焦之的勝算則會驟降。
考慮到這一層,阮焦之乾脆地堵死了練溪川的退路:「什麼時間?」
「可不要拖上個月,我還有任務在身,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