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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照你的吩咐做的。”荊城垣從天鵝般白皙的脖頸上拉出了一條紅線,紅線的末端正是繫著已經摺疊的符咒。
“後面那個的?”歐陽陌掃了眼,淺淺的點了點頭,聲線又恢復了直線。
“蕊蕊是和我一起戴上的,你放心。”
“那就好。”歐陽陌道:“不過切記,只要你們之中的任意一個發現自己的護身符燃燒了,必須在第一時間叫我,知道嗎?”
“你不是一直都在嗎?”荊城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晚上停車露宿,我也得睡覺。不讓根本負荷不了。”歐陽陌拐了拐彎,車子已經徹底離開雲山市,奔上了外省的高速公路。
“我還以為你是機器人呢,那好吧,我知道了。”荊城垣乖巧的點了點頭。飛速的車輪將凹槽裡的黃葉片片掀飛,化作滿天飄零,煢煢孑立,終碾做塵土。
“總之你小心便是,事已至此,既然答應了,我會盡量負責。”歐陽陌舒了口氣,換下酥麻的左手,用右手操作起了方向盤。“昨天剛得到的訊息,你所說的那個風水師的兩個徒弟全死了。”他的話出口都是平平淡淡,似乎不管是死亡還是驚喜,都只是一個簡訊或是字元,根本提不起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死了!”荊城垣只覺得在零下十度的環境裡有人用冰水從頭給自己淋到了腳,讓她的一切肌膚和器官都僵了。
“死了。”歐陽陌回道。“屍體是在馬來西亞發現的,看來他們早就察覺到了不妙,本想跑到國外避難。結果依舊沒被放過。”
“怎麼死的?”
“撐死的。”
“啊?”荊城垣的眸子裡滿是不信。
“當地法醫檢查後,發現他們除了胃以外什麼別的內臟都沒有了,但是在彼此胃裡則發現了對方的內臟,病理學表明,他們確是撐死無疑。”歐陽陌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他聞到了一股燒焦的糊味,中間還夾雜著寺廟裡焚香的味道。一瞬間,歐陽陌的表情變得極其難堪,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了原本就坎坷不安的心:“事情有點不對勁,大家提高警惕。嗯?誰的符咒燃燒了……荊小姐?荊小姐!”
此刻的荊城垣已經完全驚呆了,汗毛寸寸豎起,就連呼吸都好像停止一般,眼睛瞪的又大又圓。顯然不是因為歐陽陌那噁心的說辭,而是另有他因。
順著她的視線,歐陽陌條件反射的一抬頭。頓時發覺,原本掛在車子上聊做裝飾的木偶嘴巴張開了,從裡面伸出來的不是木製的舌頭,而是一顆還沒發育全的嬰兒頭。嬰兒的眼眶塌陷進腦袋,嘴巴也乾枯的掉皮,額頭上更是打滿了釘子,排在了七八這個數的圖案。恐怖的嚇人。緊接著,車廂裡的收音機在沒人擺弄的情況下打了開來,而且是最大的聲道!一個嘶啞的女音尖聲尖氣的播報:“本臺訊,今日在四環高速公路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大眾黑色轎車和公交車追尾,車上一男兩女共計三人,全部死亡。”話畢,這女子的吼嚨裡更是傳出蜜蜂顫動的嗡嗡笑聲,就像是敲打木頭一般,咯咯咯,咯咯咯的響。
“龍神赦令,雲中真君借法。諸邪!”歐陽陌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中指翹起,其餘四指向掌心彎曲,張口咬破舌尖,在中指上噴了口血後,乘著還未完全乾結之際,立馬點在了那個木偶的心口上。
一眨眼的功夫,那於木偶牙床裡伸出的嬰兒頭便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就如同真被人剖腹剜心一般的疼痛。緊接著,一團巴掌大小的太極圖案於木偶背後慢慢顯形,旋轉舒張,直至將其全部包裹。不一會兒,木偶的四肢便如被烈火烤過的焦炭那樣灰白灰白的,風一吹,就被揚成粉末。
就在歐陽陌歇了一口氣的時候,前面轉彎的位置,突然出現一輛停靠的公交車,尾部掀開,像飛速咬來的血盆大口,就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