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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悽婉響亮。只有那黑白綢緞點綴下的肖像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又一幕……
殯儀館內,各種紅綠花圈排隊似地堆積著,這會兒沒風,但系在花圈上做裝飾的白紙條兒卻在半空不安分的飄舞,發出‘啪嚓!啪嚓!’的響音。像是死者的亡靈在表達黃泉路上的不甘。
音樂起,所有人都排起隊伍,繞場一圈,以此表達對死者的緬懷和尊重。這是葛傑的追悼會,作為同事兼朋友,荊城垣,江海他們都到了,同行的還有徐寧寧,王小天,花蕊。甚至還有特意放下手頭工作轉機趕來的老組長林偉正。
此刻的荊城垣穿著黑衣褲,胸上彆著一隻白色的菊花。眼眶含淚,捏著紙巾在江海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而江海同樣不好受,一個好哥們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唉!他心裡想著想著連牙齒都把嘴唇咬出了血。希望哥們你在天有靈,一定要幫我查到這件事情的真實內幕!想到這,他的拳頭緊緊捏了起來。旁邊的人都低下頭選擇了沉默,林偉正則激動地原本筆挺的腰變得佝僂,老態畢露。
西裝革履的司儀上臺,按部就班的唸完了老套的悼詞。最後,拉著尖利的腔調喊道:“一鞠躬!”
“二鞠躬!”林偉正眼淚在那打著轉兒,連腮幫子都抖了起來。
“三鞠躬!”……司儀的第三句還沒念完,館內的溫度就刷的一下再次降到了零點,悲涼的氣氛如撤掉閘門的大壩,一發不可收拾。
“退場!”司儀男走了個形式,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雖然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依舊沒有退去的意思,但幾位專門幹這行的工作人員還是賣力的往裡面擠,準備收拾殘局。因為待會等待他們的,還有下一場追悼會的舉行。
人生最多不過百年,拋去金錢和權勢,你死後唯一能得到的只有別人真心為你流下的眼淚!你為他們付出了多少,收穫就是多少。而這一滴滴水就代表了你曾經活過的證明。當然,花錢僱傭的哭喪隊不算,那是自欺欺人。
再次相會,荊城垣他們也就相互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再談天說地的聊些什麼,因為實在是不想說,也沒的說。
臨到門口,已經白髮蒼蒼的組長林偉正一把抓住了江海的胳膊:
“江海,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嗯,好的。那我們去那邊吧,地兒陰涼。”江海一側頭,他看出了林偉正面色陰鬱,心裡似乎有著什麼解不開的包袱。以為是不好啟齒的難言之隱,就索性找個話頭避開了荊城垣他們。
林偉正沒反對,點了點頭。跟江海一起走到了花壇邊。公墓的花壇裡種著一垛垛的曼珠沙華,我們常叫它彼岸花。
它是傳說中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它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
所謂彼岸;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呢?註定了生死。
“小江啊,有件事情我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商量的。”走到公共長椅邊,林偉正撣了撣椅面上的灰塵,坐下。坐姿穩重,但表情卻極不自然。
“我聽著呢,什麼事?說吧。”江海跟著坐下,十指交叉,頜了下首,做出聆聽狀。“如果組長有什麼難處的話,我看看能不能幫到。”
“嗯!”林偉正整理了下情緒,然後苦笑道:“具體是這樣的……那個……前幾天我得到了一個不幸的訊息……和我們簽約的一位法師不幸去世了。”
“哪位?”江海肩膀明顯的晃了晃,目露驚詫。
“鄭法融大師傅。”林偉正欲言又止,但還是勉強吐了出來。
“什麼!”江海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到了極點,整個頭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老組長。他沒想到,一個至交剛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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