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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恭喜你痊癒了,我來接你回家!”我驚詫的望著她,臉上一片默然:“這位夫人,我真的是你的丈夫嗎?”鄭月娥的蓄滿淚花的雙目緊緊的盯著我:“你不要再裝糊塗了,咱們的孩子才死去不到兩個月,你這麼說不怕孩子在天上心寒嗎?”我不敢再反駁,扭頭去看陳護士,陳護士卻說:“呂先生,既然您的夫人來接您了,我就不方便在這裡了,晚上在咖啡廳見!”我一臉茫然:“你真的是我老婆?”鄭月娥說:“你放心,在你出去之後,我們就離婚,從此互不相識!”說完,她便幫我把行李拎出宿舍。我不明白鄭月娥說的“離婚”是怎麼回事,但是心想我出去之後對這個特別的世界一無所知,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也好,於是對她說:“好!”然後樂顛顛的拎起另一包行李跟隨在鄭月娥身後。鄭月娥猛地停下了,只愣了一愣,隨後繼續向門外走去。
我又坐上了汽車,一直到我家。不,確切說應該是鄭月娥的家。我與鄭月娥將包包裹裹從車上拎下,然後在鄭月娥的帶領下順著樓梯向她家爬去。大概上了三樓,鄭月娥由於體力不支而不得不將行李放下休息。我見狀,對她說道:“我來幫你吧!”隨後,我挎著自己提著的行李,又毫不費力的抄起鄭月娥放下的那包行李,健步如飛的向樓上爬去。鄭月娥匆匆跟在我的身後,時不時小跑兩步才跟得上。忽然,鄭月娥對我說道:“好了,到家了!”我站在門口,等鄭月娥開啟了門,我將行李放下,然後陌生的瀏覽著整個屋裡的佈局。是的,這兒是那麼的陌生,我只是記得上次徐良檜醫生帶我來到過這裡,在之後這段時間,我又對這裡遺忘的一乾二淨了。
鄭月娥緩緩關上房門對我說道:“自從你去了精神病院,我一直住在我父親那兒,這是我昨天回來打掃的!”我看著整個房間裡窗明几淨,一塵不染,由衷的讚歎道:“很乾淨,真的!”鄭月娥淡淡一笑:“是嗎?”我說:“當然!”鄭月娥又是淡淡一笑,只是,她沒有再說話。我在房間裡踱著步子,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個小男孩的黑白照片,不無感慨的摘了下來仔細的端詳:他像極了趙劍飛,只是,他是一個學步之齡的小孩兒,絕對不是趙劍飛。當時,我看到他的屍體時是在徐良檜醫生的陪同下,在醫院的大門外,我當時就看出來了,也知道他是鄭月娥的兒子。鄭月娥走到我的身邊說:“你看,他還是那麼小……”說話間,鄭月娥帶著哭腔。我將照片掛回了原處,安慰鄭月娥道:“世事難料,夫人不要太傷懷了!”說話間,我又看到了一扇屋門半掩著。我好奇的走進去。那是原先我與鄭月娥的臥室,在床頭的桌子上擺放著我與鄭月娥的結婚照,在桌子上的相簿裡還存放著我與鄭月娥自談戀愛到如今所有的照片。我坐在床頭,一一翻閱著這些,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觸,彷彿是在看別人的一樣,只是照片中與鄭月娥相擁相抱的“別人”與現在的我長得一模一樣而已。
第九章:前去獨石…尋覓如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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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好嗎?”鄭月娥在我的身後問我。我轉身去看她,她已經滿臉熱淚。我問鄭月娥:“離婚是怎麼一回事?”鄭月娥噙著淚水說:“離婚之後,我們就不再是夫妻,我們就不能在一起生活!”我心想:“我反正不認識你,更不是你的丈夫,是你自己認的,離婚又有什麼不可?”於是答應道:“一切隨你!”
當天晚上,在精神病院對面的咖啡廳裡,我與陳護士對面落座。陳護士叫了兩杯咖啡,問我:“我寫的結局你看完了嗎?”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只感覺一股難以形容的苦味難以下嚥,對面的陳護士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啊,咖啡是要加糖的!”說完,她給我做示範,用小勺將杯子旁的一碟白糖一點點放進咖啡裡,然後輕輕攪勻,我學著她,拙手笨腳的舀起一大勺白糖,放入咖啡杯裡,攪得杯子叮噹亂響。陳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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