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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性闌尾炎併發腸梗阻,必須馬上動手術;沒想就在這當口突然停電了,倩倩的病不能拖延,舅舅只好連夜租了一部車趕往縣城大醫院。
第七章
如果說黑子看到黑白雲朵打架是一樁怪事,那麼更怪的事情緊接著開始發生,整個黑山村民養的雞鴨鵝竟像著了魔似的,任憑主人如何吆喝都不肯回到雞舍。黑子的同學二牛子餵了一隻大鵝,平素裡這鵝對他特別親熱,當楚爺爺和黑子媽找到二牛子的時候,正巧看到二牛子正在對這隻鵝發脾氣,“快去、快去吃東西!你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再不吃你就餓死!”
這隻鵝長得非常漂亮,也非常通人性,二牛子總是對黑子吹牛說它能聽得懂人話,叫它幹什麼它就會幹什麼;可現在一反常態圍著二牛子拚命地叫喚,二牛子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寸步不離,就像一個打不走罵不走的孩子,還不時的張開翅膀撲扇。
二牛子揮手趕著這隻鵝,對黑子媽媽說道:“姨,黑子今天沒到我這兒來,要不,我帶你們去找他吧,說不定他到河對岸的豬耳朵家去了,豬耳朵家就住在筆架峰下,他也對豬耳朵說過,說要去筆架峰上玩。”
看到二牛子扭身要走,這隻鵝更加怪異,“嘎嘎嘎”撕心裂肺的叫著,飛奔到二牛子跟前,擋住他的去路,甚至還伸嘴咬住二牛子的褲子,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讓二牛子心痛不已,不知拿它如何是好。
二牛子對它說遍了好話,它就是不鬆口,二牛子脾氣上來了,抱起鵝把它關在屋裡,領著楚爺爺和黑子媽向豬耳朵家走去,大鵝死命地嘎嘎叫喚著,聲音破空而來,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大禍臨頭的恐懼。
豬耳朵的爸爸是個用馬車搞石料和磚瓦運輸的車老闆,在他家發生的事情更加怪異。兩頭平日極其溫馴的騾馬,忽然間變成野性十足的烈馬,刨蹄子打響鼻,使勁甩頭想要掙脫系在柱子上的韁繩,不進食草料還大聲嘶叫,聲動四野,看上去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顯得焦躁不安。
豬耳朵剛剛回答說黑子沒有來找他玩,也沒有看見黑子經過,兩匹騾馬就突然前蹄飛揚高高立起,竭力將頭脖一甩,硬生生把韁繩掙斷,撒腿向大路奔去;豬耳朵和他父親顧不得客人,氣急敗壞地追去。
一道道閃電在天邊在山嶽之間劃亮,隱隱雷聲沈悶地滾動在天地中,路上的野鼠四下奔跑,把媽媽嚇了一跳,看著這越變越壞的天氣,又擔心起還沒有回家的黑子,不禁淚水滾落,“你說他究竟去了哪裡啊!難道就不知道家裡在擔心他嗎?”
“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不過就是頑皮罷了。”楚爺爺覺得今晚所見到的一切透著邪門、透著蹊蹺,怪誕得很,就像現在身邊的魚塘一樣,雖然說下雨之前魚兒會浮出水面透透氣,可現在滿池塘的魚兒看上去就像水中有怪物一般,劈里啪啦地跳躍撲騰著水面把魚塘攪得像一鍋沸騰的開水。
“等會兒就要下大雨了,月影,你身體不好,不能著涼,快帶著二牛子先回去,看看黑子有沒有到家裡,我再到這附近人家問問。我認識路,再過個把小時我就回來。”
媽媽覺得楚爺爺說的有道理,說不定黑子已經回家,也就急匆匆的趕回去。楚爺爺接連問了幾個遇見的村民,村民都說沒有見過像黑子那樣的小孩。
一頭大黑狗狂吠著從一棟房子裡衝出來,飛速地從楚爺爺身邊竄過,一個村民站在門口嘴裡大聲罵道:“你這瘋狗!發瘋開始咬人了!竟然敢咬你老闆,老子一棒子打死你吃掉算了!”
大黑狗跑開一段距離後站立不動,這個狗主人叫罵一通之後,又往家裡走去,黑狗竟然又衝上去咬住主人的腿,隨即又衝進房裡把主人的孩子咬了幾口,就連主人的老母親都不放過;主人這下真生氣了,掄起一根大木棒追去,黑狗一邊跑一邊很淒厲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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