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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樣了？&rdo;

俞成知道，他是想知道大戰的最後結局，於是清楚明白地告訴了他。

他們贏了，妖界接受了永不再犯的條件，由赤松派鎮守兩界邊境，確保妖界不會有人偷跑出去。尹月華和尹清媚的屍體已經燒毀，灰燼就埋在皇城腳下，讓她們與英勇戰鬥的將士們一同鎮守皇宮。

&ldo;她們&rdo;

&ldo;她們死透了。&rdo;俞成好像有些明白他在想什麼，兩條劍眉擰在了一起。

&ldo;我&rdo;

&ldo;別說了。&rdo;俞成阻止了他，站起身背對床上虛弱的蘇寰。

&ldo;你不能離開這裡，你是大戰的功臣，我會給你豐厚的獎賞，封官加爵，但是，&rdo;俞成推門而出：&ldo;尹清媚的骨灰你休想要回，這是朕對你最後的仁慈。&rdo;

蘇寰力氣被抽乾，喘著氣躺在床上乾瞪眼。

&ldo;宣鎮南大將軍入殿。&rdo;

太監細尖的聲音響徹騰龍殿，蘇寰已經回到了自己本來的軀體，他昂首闊步，走到階梯前單膝跪下：&ldo;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do;

&ldo;鎮南大將軍退敵有功，加封鎮國大將軍名號，官居一品候，賞黃金萬兩，宅邸十座。&rdo;

&ldo;謝陛下。&rdo;

蘇寰毫無喜悅地磕頭，冰冷的地面凍傷了他的心，他閉上眼，那個女人的背影一直在迴蕩。

回到宅邸，陌生的僕人，陌生的宅子，陌生的床鋪，陌生的人界陽光，一切都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ldo;老爺，又有人來提親咧。&rdo;慈祥的老管家敲門進來，笑眯眯地說。

蘇寰放下手裡的書，嘆了口氣。

&ldo;我又不是個姑娘家，為何要來向我提親。&rdo;

&ldo;老爺您年輕，模樣又俊，哪個姑娘不動心？&rdo;老管家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ldo;老爺考慮考慮？這個宅子太空嘞。&rdo;

蘇寰的眼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不知道在看什麼。

&ldo;老爺，您或許有什麼無法忘卻的事情，但人都要往前看的呀。&rdo;老管家羅裡吧嗦的，但也是為了他好。

蘇寰被太陽灼傷了眼睛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ldo;她是回不來了，但一直都在。&rdo;

老管家明白了，只得搖著腦袋退出去打發上門大包小包提親的達官貴人們。

蘇寰的耳力一直都挺好的，於是在入夜，有人在他的床榻邊淅淅索索地貓著腰靠近，他聽見了，只等獵物主動靠上鉤。

&ldo;啊！&rdo;

年輕的女子聲音在耳邊炸開，把蘇寰的瞌睡喚醒了，他透過黑夜，把人掀翻在床榻上，鼻尖對著鼻尖打量這個陌生的臉龐。

有些熟悉的神情，有些熟悉的眼神，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有些讓人懷念，蘇寰心裡有個不著調的想法。

&ldo;是你？&rdo;蘇寰悄悄開口，生怕驚醒了這個美夢。

&ldo;是我啊，師父。&rdo;女子笑眯眯地頷首，用側臉蹭了蹭蘇寰汗濕的手掌。

&ldo;你回來了。&rdo;

&ldo;嗯。&rdo;

&ldo;你怎麼不告訴我？&rdo;

&ldo;你怎麼不來找我？&rdo;女子反問。

&ldo;我以為&rdo;

&ldo;是不是傻，你能活過來，我也可以。&rdo;

蘇寰破涕為笑，毫無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