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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物件啊,看看能不能讓他爸幫襯你——”
“他爸叫什麼?”梁也忽然打斷他。
“啊?”任少偉一愣,“楊天勤,天空的天,勤快的勤。”
梁也朝任少偉擺擺手,“我走了啊,要是叔叔阿姨有啥認識的人,記得告訴我。”
“啊,啊……行。”
梁也獨自走在衚衕裡,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北方在哪裡,他的家鄉在哪裡,他的父親又埋在哪裡,一切的記憶都有痕跡。他人生的轉折發生在父親死去的那天。
糧食生意,大米,糧商,黑土地……
這些關聯看似微茫,卻又讓人在黑夜裡惴惴不安。
梁也沒有馬上回家,他快步走到警局。值班的警官正好是孔叔案子的負責警官,跟他已經挺熟了。
梁也熟練地拿出煙為警官點上,警官就跟往常那樣和他瞎扯淡,還問他上次說的那欠條簽好了沒。
梁也說明天去找人算賬,又猶豫著開口:“哥,跟你打聽個人唄。”
警官瞥了他一眼,“誰?”
“第二機械廠,楊天勤。”
警官立刻就對上號了,“哦,那個到澳門去做生意發財的啊?他咋了?”
梁也笑著胡謅:“我這不要畢業了麼,找路子呢,都是老鄉的,想著能不能到他那兒幹活。哥,你知道他的公司叫啥名兒嗎?”
警官從躺椅上起身,走到戶籍科層層疊疊的櫃子前,拉開被編名為“第二機械廠”的抽屜,拿起一個厚重的簿翻來翻去,翻到一頁,停下。
他離得太遠,梁也看不到書頁上的內容,手心攥著拳,拳裡都是汗。
“啊。”警官的手指在書頁的右下角停下,“叫做……禾欣糧食貿易有限公司。”
不一樣。
梁也不會記錯,那個將他父親害死的糧商叫做常運公司,這個名字寫在他的日記裡,寫在他的生命裡,寫在他和母親後來艱苦的生活裡,無法抹去。
一片雲飄走了,月光再次透過窗戶灑進來,夜不再漆黑。
梁也長舒一口氣。
還好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在微博分享了一個寫這本文時會聽的歌單,或許習慣一邊聽音樂一邊看文的寶寶也可以聽聽呢
風和迷茫
第二天一早,梁也騎腳踏車到友誼小區,載楊今上學。
腳踏車鏈子是他昨晚修好的,糧友衚衕裡有個修車鋪,梁也昨晚回去的時候已經關門了,他硬是敲門給大爺弄醒了,說必須今晚修好,加錢也行。
好學生細皮嫩肉的,走太多路會累著,梁也不捨得讓他再走了。
楊今跟他說再見時,往他手裡塞了倆雞蛋,說是給他帶的。
梁也懷疑道:“好學生,你該不會是拿你自己要吃的給我吧?”
楊今低眉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書包摘下來給他看,裡面還有兩個。然後有些沮喪地說:“就是給你的啊,你怎麼不信呢。”
梁也真受不了他這副樣子。
垂眉低眼,睫毛掃過下眼瞼的小痣,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實際上委屈得要死,不知道還以為怎麼他了。
他倒真想怎麼他一下,看看還是不是這樣的,到底是裝的,還是天生就一副勾人不自知的模樣。
梁也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問:“你多煮兩個雞蛋,你媽媽沒說什麼?”
楊今搖搖頭,“她現在好像不像以前那樣管我了。也管,但不多,可能……是知道我爸要死了吧。”
經過昨晚,聽到關於楊今父親的訊息,梁也還是有一絲怪異的感覺。不過他告訴自己,那是兩家不一樣的公司,而且放眼整個東北地區,不知道有多少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