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4 頁)
屑。
塗躍本來還有幾分羞赫,被塗曜一說,反而直接擺爛:“確是如此,青史上的皇子那麼多,能有幾人像我這般無拘無束悠遊自在?”
“無拘無束?”塗曜嗤笑道:“堂堂皇子扮成太監親去御膳房,你的確是青史第一人。”
“那人是誰?”
塗曜聲音輕緩,卻有不容抗拒的壓迫之感。
聽到塗躍耳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你想如何?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不必去遷怒不相干的人。”
塗曜冷笑道:“若是宮女,本王也懶得管你,可你違逆人倫,在宮闈之中勾搭內宦,大雍百年,從未有過如此醜聞。”
“男子又如何?”塗躍只覺得額上青筋突突直跳:“我就是心儀他,看他比所有人都好!”
他對那小太監當然沒有如此深的情分,但面對強勢的兄長,沒來由帶了情緒。
和激動的弟弟比起來,塗曜卻始終一臉漠然:“本王犯不著和你費口舌。”
他淡淡吩咐屬下道:“去御膳房一趟,替六王了斷此事。”
塗躍看到兄長要對心上人下手,立刻不管不顧的冷笑點頭道:“好,不愧是你,你從小就是個心冷的,卻還要讓旁人都向你一樣無情無慾!”
“當時母妃在時,母妃就不心疼你,父皇如今也忌憚你!”塗躍不管不顧:“就連如今的寶華,若不是先帝遺命,她也不願和你成親!”
塗曜沉穩地坐在輪椅上,放在輪椅上的手卻在微微輕顫。
“本王才不願像你一樣!不愛一人,也無一人愛!那才是可悲呢!”
對兄長嚷著說罷這些,塗躍一溜煙跑走了。
春風吹起塗曜的袍擺,顯出幾分孤寂寥落。
有時,恰恰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才能輕易地一針見血。
在一旁的陸徽看不下去了,他跟隨塗曜多年,深知天家所謂的不少情誼只是權衡罷了,而殿下身在其中竭盡心力了這麼多年,忍受了不少煎熬!
塗躍身為殿下的胞弟,受著殿下的餘蔭,卻如此對待殿下!
“這次是六殿下過分了,他年紀輕說話沒遮攔,殿下別往心裡去!”
“再說天家的親情都是爾虞我詐,又豈是他能看得透的。”
塗曜臉色陰沉,默不作聲。
“以俺看,寶華公主沒有厭惡這婚事!”一道稚嫩清亮的聲音響起,小武是塗曜從救下來的,從此認準了主子:“公主定然也稀罕殿下你呢!”
塗曜一頓:“何以見得?”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誰家大姑娘還沒過門就來送藥,”小武笑得憨憨的:“而且——如今京城裡,也都說您和寶華公主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呢。”
“您和她才是兩口子,日後生一窩崽崽,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好了……”
“閉嘴。”陸徽含笑,嗔怪打斷:“那都是小主子,哪兒有說一窩的!”
不過他頓了頓,也寬慰塗曜道:“您想公主是多驕縱的性子,自從和您見了面,那又是送藥,又殷殷親自來看您……以後您和寶華公主生兒育女,福氣都在後頭。”
塗曜眸底晦暗,指尖輕動,卻沒有再順著這話題說下去。
*
與此同時,楚稚正在敷衍京城的貴女。
這些貴女皆是知曉她婚期將近,前來賀喜的。
說是賀喜,其實還不是頂著賀喜的名義來看楚寶華笑話。
畢竟三皇子久在疆場,傳聞中是個殺人無數,嗜飲人血的主兒——如今雙腿又廢了,想必更是陰晴不定。
楚寶華嫁過去,那定是吃不完的苦頭。
“寶華,聽說三皇子久在疆場,滅了好幾個國了,”京城的貴女七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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