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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的副官蘭登說有緊急事件。」那副表情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陶曼捂著嘴的手指捏地死緊。顫抖的聲線彷彿隨著顫抖地軀體隨時都會散掉。
拿起桌子上的眼罩,套上鞋子大步而出的男人凶神惡煞。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門口,陶曼渾身彷彿凍僵的血液才緩緩流動。隱約聽到外頭拿起電話男人暴怒的聲音。
陶曼抖著雙腿,逃也似得扶著牆壁走出房間。走進無人的空房間徹底鎖死。顫抖的將身體拋進單人沙發裡面抱著自己膝蓋渾身冰涼。
完了!
她的飯碗,丟定了。
第009章
把臉埋進膝蓋,純棉的布料溫柔地貼著臉頰。環抱著冰冷的雙肩,陶曼感覺渾身血液都隨著自己那一身尖叫抽乾了。
她簡直蠢到家了。
不是早就知道那個殷染只有一隻眼睛嗎?平時被黑色眼罩遮住的右眼。即使少一隻眼睛也無損與殷染的美貌,陶曼沒有來沒有想過那張眼罩下的臉,完整時到底是什麼模樣。
畢竟那份如刀刃般鋒利的美不會有人質疑。
因為那份讓人驚嘆的艷麗,所以殘缺在那張臉上就顯得尤為嚇人。
真的嚇人?陶曼沒有見過眼睛有殘疾的人。這麼說好像不準確,多數眼睛有殘疾的人。為了儲存完好外表,多數會安裝義眼睛。
至少每有人會頂著空蕩蕩的眼眶。所以陶曼根本沒想過殷染眼罩下的另一隻眼睛是沒有的。
沒有。就像文字上所顯示的。
不正常深陷的眼眶,軟塌塌的面板因為沒有支撐而坍塌下陶曼不是很能形容那種異常的肢體狀態。特別是配上殷染那張濃墨重彩艷麗到極致的臉那份扭曲就被無限擴大。
而且,他醒來時那隻瀰漫著濃重煞氣的臉。堪稱完美的側臉,突然轉過是那種模樣,就像是被喚醒的惡鬼。
等她反過來的時候,尖叫已經出口了。
她簡直蠢透了。陶曼憤恨地咬住嘴唇,唾棄自己沒用。即使隔著緊閉的房門都能聽到外頭斷斷續續傳來的怒吼。
她的上司,恐怕氣瘋了!
軍用設施隔音效果好的不用懷疑。從她清醒開始就一直都沒有打亂過步調的男人。即使知道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但是從未在她面前顯現出暴虐的一面。
大意了。發冷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顫抖。陶曼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囚禁的死刑犯等著最後宣判。
老虎不彈出利爪張開血盆大口,就像只超大的貓。毒蛇不露彈出毒牙就像條散落在草叢裡綿軟錦緞。然而那僅僅只是表象,無論外表多柔順都無法改變它們是兇物的本質。
兇物就是兇物,獵殺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
突兀在房間裡響起地急促敲門聲,驚得陶曼下意識地哆嗦。「開門。」陰沉的幾乎能淌出黑氣的暗啞聲音。「叩叩——開門。」再不想開門也跑不掉。雙手搓著裙子站起身,陶曼拖著沉重步伐墨跡地開啟門栓。
好一會之後才開啟門,從後面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陶曼堪堪露出半張臉可憐兮兮。「回房間換衣服,半個小時之後跟我出去一趟。」領口散亂皺巴巴,隨意套上的白襯衫沒有完全扣緊,露出男人修長的頸項。
亂成一窩的金色短髮,殷染那張臉上深深皺成川字的眉頭臉色很難看。粗狂的眼罩帶回去,但是遮不住男人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她這是馬上就要被包袱款款攆出去了嗎,陶曼想想就越難過。如果離開這裡她要去哪落腳。
突然掐著她下巴毫粗魯抬起來手指粗糲,殷染那張煞氣還沒完全散開的臉上左眼視線垂落在她臉上。彷彿能直刺人內心的金色眼睛,裡頭陰暗翻湧參差讓人瞧不懂。
「等會給我打扮漂亮點,別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