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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瑞說:「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家人應該對他不怎麼好。」
連贏:「怎麼說?」
左瑞說:「感覺吧,我也說不好。」
連贏:「屁的感覺啊?又冷又傲,我看就是慣的。」
左瑞聳聳肩:「也有可能。看那兒,我媽到了。」
左瑞當時說的是父母都來,但連贏只看到了左媽媽。左媽媽一米六出頭的身高,很瘦。雖然畫了妝,卻仍然沒辦法完全遮蓋住她的憔悴,某種疲倦的感覺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似的。
「媽,他就是連贏。」左瑞說,「我爸呢?」
「你爸有事沒來。」田慧說,「連贏是嗎?常聽小瑞提起你。謝謝你這次幫忙,我聽說你爺爺的號很難掛。」田慧說話沒什麼氣力,但笑得卻很溫柔。
「阿姨您太客氣了,左瑞跟我是同學,應該的。」
「上車說。」左瑞推連贏往後坐。連贏說了家裡的位置,車一路開過去,沒多久就到了地方。
這一路上連贏發現田慧沒怎麼說過話,大部分時候都是左瑞在說,而她的目光始終看著窗外,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到了連家。左瑞從後備廂裡拿了兩盒水果出來,還有茶葉和酒。連贏無語:「你這也太客氣了,咱倆之間用得著麼?」
左瑞說:「少臭美了,又不是給你的,給咱爺爺奶奶的。」
連贏說:「行吧。」兩人吭哧吭哧把東西往屋裡搬。
連賀學和付錦等了有一會兒,田慧見了人,忙說:「叔叔阿姨好,我叫田慧,你們叫我小田就行。打擾了,大週末的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連賀學說:「哪的話,快坐吧。」
付錦笑說:「我去拿些吃的,你們慢慢看。」
連家沒擺診案,茶几又太低,連賀學乾脆把人叫到飯桌上診脈。全屋保持安靜。過了會兒,他問:「小田是吧,做什麼工作的?」
田慧說:「雜誌社主編。」
連賀學嘆氣:「你這工作壓力可不小。平時有沒有睡不好,胃疼,很難集中注意力的時候?」
田慧說:「有,經常。」
連賀學停止切脈:「如果方便的話建議你休息一段時間。我再給你開兩個方子,你到時候按我說的抓藥吃。問題倒是不難解決,但你首先得按時吃藥,其次心情要放鬆。你現在整個思維都是糾結的,平時用腦過度,也很少運動是吧?」
田慧點頭。
連賀學說:「做做瑜伽。最好是早上做,你目前的情況也不太適合劇烈的運動。」
田慧說:「叔叔,我晚上總是睡不著,只要一躺下就感覺心跳特別快。越快我就越睡不著,然後就特別緊張,惡性迴圈。好不容易睡著了,又不停做夢,您說這個能治麼?」
連賀學說:「思慮過重則心血虧耗,而神遊於外,是以多夢。正常。先安神。我給你的藥方里加安神的藥,首先得好好睡覺。」
田慧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覺。以往她偶爾吃安眠藥,但那畢竟不解決根本問題。以前也不是沒想過看中醫,但好的中醫著實不好找。
連賀學起身去寫方子,還告訴田慧去哪裡抓藥:「我給你寫的單子上有地址。外面的藥材不把握,買不好效果就差很多,所以你們就去這家吧。你也別等,最好現在就去。現在去今天能熬上藥,晚上你就能喝上了。」
田慧應下了,左瑞把單子拿過來:「媽,那我們趕緊走吧。」雖然連爺爺說的不多,但左瑞覺得說的針針見血。他現在恨不得趕緊把藥拿到手。
田慧說:「叔叔阿姨,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連賀學說:「藥是五天的量,吃完再來。到時候就讓這孩子跟連贏說就行。」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