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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羅克聽著,眉頭緊鎖。
&ldo;我給你的建議就是趕緊逃,趁現在一切還未晚。我還沒有收到什麼上級的指示。但是有一些人認為你已經逃走了。&rdo;西特著重強調了一下&ldo;有些人&rdo;。
&ldo;是嗎?&rdo;維羅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打從格林尼治回來到回家前,維羅克就一直躲在一個不起眼的灑吧裡。他還真不知道訊息竟然傳播得那麼快。
&ldo;既然已經有人是這樣想的,那你就趕緊消失。越快越好。&rdo;
&ldo;我要逃去哪兒?&rdo;維羅克咆哮道。他抬起頭,眼神憂鬱地盯著客廳那扇關閉的門。&ldo;我倒情願你今晚就把我逮捕了。我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rdo;
&ldo;你想得倒好。&rdo;西特警官嘲諷道。他也順著維羅克的目光,盯著門的方向看。
維羅克的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ldo;那個孩子是智障,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法院應該會考慮這點吧。像他那種情況,可能只適合待在收容所。他這種下場……&rdo;
&ldo;那孩子可能是智障,但你絕對是個瘋子!是什麼刺激你做出這種舉動的?&rdo;西特一邊握著門把手,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問維羅克。
維羅克立馬想到了弗拉基米爾。&ldo;他是一頭厚臉皮的蠢豬!&rdo;維羅克絕對不會吝嗇把這些詞語用到弗拉基米爾身上,&ldo;不過你們這些人可能認為他是紳士。&rdo;
西特警官似乎懂了維羅克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開啟了客廳的門。
商店門口的鈴鐺一陣狂響,維羅克和西特警官出門了。坐在櫃檯後面的溫妮沒有看他們,但她一定能聽到鈴鐺響,她知道西特警官離開了。溫妮僵直地坐在椅子上,腳邊還攤著被撕成兩半的報紙。她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臉,手指緊扣在額頭上,好像要用力撕開她臉上戴的一張面具一樣。溫妮現在沒有吵,也沒有鬧,沒有撕心裂肺地尖叫,也沒有亂摔亂砸,但她這種沉默,這種安靜,反而更加危險。她的憤怒和絕望已經達到了極點。西特警官離開商店的時候腳步匆忙,只是往溫妮的方向瞥了一眼。鈴鐺的迴音逐漸消散,溫妮仍然一動不動。她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連煤氣燈的火焰都停止了跳動。商店裡十分昏暗。這也難怪,所有的貨物都十分破舊,連貨架都是壓抑的棕色,簡直把煤氣燈的光亮都吸收殆盡了。在如此昏暗的背景下,溫妮左手的金戒指閃閃發亮,格外有光彩。那是維羅克給她的結婚戒指,看色澤,應該是從一家挺高檔的珠寶店買的。溫妮一把將戒指摘下來,扔進了垃圾箱。
第十章
真相
副局長和維羅克分開後就跳上一架二輪小馬車,從索霍區馬不停蹄地趕往威斯敏斯特。雖然已經是晚上,但議會大樓依然熠熠生輝。門口幾個站崗的壯漢看起來不太有精神。他們看到副局長進來便向他行禮致敬。議會的大門倒不是最宏偉壯麗的,但是走進去之後,議會大廳的佈置絕對令人讚嘆。副局長看到了迎面走來的私人秘書多多。
多多還是把自己收拾得十分乾淨利索。他看到副局長後有一些吃驚,因為之前國務大臣說副局長可能會半夜裡來,當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吃驚。副局長竟然那麼早就來了,多多心想肯定沒有好事。他親切地稱呼國務大臣為&ldo;長官&rdo;。現在,他真心為&ldo;長官&rdo;還有副局長感到難過。多多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壞訊息,他強迫自己裝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在他看來,副局長的表情比上次更加鐵青,臉拉得更長了。&ldo;長得可真夠怪的。&rdo;多多心裡想著,他朝正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