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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羅克將手伸向溫妮,溫妮站著不動。&ldo;你母親現在也快要睡覺了。這種壞訊息,你不必急於現在告訴她。&rdo;維羅克又說。
溫妮根本就沒打算要去母親那裡。正相反,聽到維羅克提到去母親那裡,溫妮感覺十分厭惡。她向後退了一步,正好後面有把椅子,就順勢坐了下來。溫妮只是想出去,走出這個家門,而且永遠也不要再回來。&ldo;就算一輩子都只能在街上走來走去也無所謂。&rdo;溫妮想。溫妮剛剛經歷了她人生最大的打擊。就算再強的地震也比不上史蒂夫的死對她的震撼大。溫妮坐了下來。她戴著帽子,蒙著黑紗,看起來就像是位來拜訪維羅克的客人。維羅克沒想到溫妮那麼聽話地就放棄了外出的念頭。這讓他感到些許欣慰。但看到溫妮這身行頭打扮,還有一直默不做聲的態度,維羅克還是有些惱火。
&ldo;溫妮,我跟你說明白,&rdo;維羅克一板正經地說,&ldo;你今晚就別想出去了。打消這個念頭吧!是你把警察引到這兒來的。這我不怪你。可你心裡也要有數。你最好把你那帽子給我摘了,我不會讓你出去的。&rdo;維羅克的語氣稍微有些緩和。
維羅克的話,溫妮聽得清清楚楚。那個在她的眼皮底下帶走史蒂夫,把他帶到一個她現在想不起來的地方,然後殺了他的男人現在不允許她出去。他當然不會讓我出去了,溫妮想,他殺了史蒂夫,他也不會放過我。溫妮現在已經頭腦不清楚了。她想,她趁維羅克不注意的時候,衝出門外,但維羅克肯定會追上來,緊緊抓住她,把她拖回商店的。溫妮又想,她可以用腳踢他,用手抓他,用嘴咬他,還能桶他。對,捅他的話需要刀子。溫妮坐著一動不動,臉上的黑紗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神秘的訪客,為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來到了維羅克家。
維羅克再寬容也是有限度的。溫妮的無動於衷終於惹惱了維羅克。
&ldo;你就不能說點什麼嗎?你把人惹怒的本領還真不賴啊。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裝聾作啞的這一套了。我以前就見識過。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你這套不管用了。你趕緊把你頭上戴的那東西給我拿掉。你帶著那東西遮著臉,我怎麼知道我是在跟一個死人說話,還是跟一個活人說話。&rdo;
維羅克向前一步,伸手扯掉溫妮臉上的黑紗。維羅克沒有想到會在掀開黑紗的那一刻看到溫妮冷漠而又難以捉摸的神情。就像一個玻璃杯被硬硬地摔在石頭上,維羅克的憤怒在那一刻也分崩離析了。&ldo;這樣看起來好多了。&rdo;維羅克說,匆忙掩飾他內心的不安。他又退回到壁爐旁邊。他從未想過,溫妮會對他如此冷漠;他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溫妮會放棄他。他忽然覺得有些羞愧。可他還能怎麼做呢?該說的都說了。
&ldo;我就不明白了!你知道我那一段時間過得多麼鬱悶嗎?我冒著著暴露自己的風險,一直在找合適的人選。可是,誰那麼瘋狂,誰有那麼缺錢,願意幹那差事啊。你把我當什麼了?殺人犯?史蒂夫已經死了。你以為我想讓他炸死自己嗎?他現在巳經死了,他再也不用受苦了。可我們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你明白嗎?就是因為他把自己給炸死了。我也沒有怪你,一切都是意外。我們就當史蒂夫過馬路時被巴士軋死了一樣,只是意外。&rdo;
維羅克不可能無限度地忍耐,他也是人。當然,他不是禽獸。只可惜,現在,在溫妮眼裡,維羅克就是禽獸。看著維羅克翹起的鬍子,還有一副思考的表情,他顯然不是那麼危險的禽曾,更像是一個油頭滑面,動作遲緩,聲音沙啞,悶悶不樂的禽獸。
&ldo;如果你真要怪我,那你也有責任。你瞪我也沒有用。我知道你這一套。我發誓,我絕沒有想過要利用史蒂夫。是你一直要把他往我身上推。當時我正愁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