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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先開口了,語氣有些生氣。
“現下大敵當前,您不去考慮如何對敵,卻是先深究起等級來了?”卻是千染側過頭去看著他,眼中一片嘲諷,“可真是我楚國的好國相啊。”
“放肆!”卻是李顯拍案而起,“你一個小小的學生,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指手畫腳又如何?總比叫楚國葬送在你手裡來得好!”千染已然是輕哼一聲別過臉去,嫣紅色的嘴唇在夜色中灼灼,“李相,我也是算準了你今天會在這兒,也想好了我要說些什麼,那我們就從頭算起,不然也不能叫有始有終了不是麼?先說起四十年前公儀將軍的死,難道不是你在大主面前敬獻讒言,一手促成的嗎?”
“公儀繁窩藏私心,狼子野心,若不除去一定會毀掉我大楚江山!”
“狼子野心?”她哈哈大笑,拍手稱讚,“好一個藉口——狼子野心的是你吧?害怕公儀將軍的勢力會將你壓下去,所以才起的私心,進獻讒言將他殺害!都到這裡了你還想掩飾什麼?”
“一派胡言!”李顯氣急,已然將隨身的劍拔了出來,便要上來取她的人頭!
“唰!”卻是她的刀先出了鞘,硬生生把李顯的頭從脖子上砍了下來,那頭顱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遭,停在左邊第六把交椅腳下。
而那邊的紀春秋卻沒有出手,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千染退到臺階下,拱手作揖道:“參見紀丞相。”
“千染,我當真沒有看錯你,膽識過人哪。”紀春秋看了看地上的無頭屍首,“拿著他的頭去固守寨吧——給他們一個交代,也不負秦書生這條命了。”
“遵命,紀丞相。”她從一旁拾起李相的頭,裝在了那個錦盒中,在夜風中原路返回,只是上馬的那一瞬,有淚從眼眶滑落。
秦書生,看哪,我們所求的願望要實現了。
八月中,李相在離開講武堂的途中被齊應南派來的殺手殺掉,奪走了頭顱。大主大怒,封紀春秋為紀相,繼續追查刺殺之事。十月,固守寨收復,新上任的紀相將那群奴隸的官府通契全部銷燬,允許他們在固守寨繼續生活,並允許外人來往通商,只是從那日起,固守寨上的牌匾被摘了下來,換上了“書生寨”三個金色的大字,字是大主親題,被裱得萬分精緻,落在寨門之上的時候,全寨人的眼中都有了淚花。
親筆御賜,天下同歡,卻唯獨少了那個最應該歡欣的人。
“我知道,大家在寨中平安過活已然開心,然深埋在心中那個結卻並未開啟,因為我們都不想當奴隸,也想把日子都堂堂正正,仔仔細細地過!”秦書生那日站在平日召集會議的山洞口,“這次歸順,並非戲言,我將與朝廷爭取我們的自由和對寨中土地的使用權——之後我們便都是自由民,可以隨意出外面去看世界,可以不用再當什麼土匪!——這就是我對大家的承諾和保證!”
寨民們第一次對他不滿起來,一時間意見紛紛,卻有人喊了出來,“承諾?你一介書生,又用什麼承諾?”
秦書生仰天大笑,停下來後他的聲音卻突然鎮定而威嚴:“用我的項上人頭!”說罷他伸手拔刀,將自己的頭砍了下來,血流了一地,千染在一旁看著,眼淚便這麼簌簌落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守護,千染姑娘,接下去的事情,便全靠你了。”那日他將她攔下來,將自己的意思托盤而出,兩人便在那個小屋中制定了接下來的所有計劃。
“我從不覺得講自己的所有願望託付在別人是可靠的,千染姑娘,因為亂世之中只能靠自己,我壓根不相信他們。”她顫抖著將他的頭收進錦盒之中,他的話猶然在耳邊,他說,“我只相信你。”
講武堂的新一屆學生都已然畢業,千染以第一的成績畢業,與盡歡聯手任務,不知殺了多少貪官汙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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