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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個高臺上,俯視著下面的人群,笑意輕蔑,用並不標準的漢語說:&ldo;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大燕人,漢人,果然是有骨氣的。&rdo;
哎……大早上的把全城百姓聚起來談心麼?
&ldo;可我們已經贏了,甚至連你們的親王現在也在我們手裡,接下來我們還會攻下祁川,再攻下整個大燕國。&rdo;他在高臺上踱著步子,目光始終不離人群,&ldo;無意義的抗議有什麼意思?&rdo;
離高臺較近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毫不給面子地啐了一口,逖沷一聲輕笑:&ldo;別這麼大脾氣。你們大燕國前些年不是也剛動亂過?江山不是也差點易了主?那麼有朝一日換做我們靳頃人為帝,有什麼差別?&rdo;
不想那書生笑得更是輕蔑,冷然朗聲回了一句:&ldo;皇位之爭乃我漢家內事,與蠻夷何干!&rdo;
這氣勢……我簡直想拍手稱快。
&ldo;漢家內事。&rdo;逖沷笑睇著他,玩味著他的話,&ldo;漢族,華夏。我讀過你們的《左傳》,上面是怎麼說的?&rdo;他咂了咂嘴,繼道,&ldo;哦,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是不是?&rdo;
我翻翻白眼:這到底是要說什麼?大早上把全城百姓聚起來聊我華夏著作?
逖沷的神色陡然森寒可怖:&ldo;那麼,我若毀了你們的&l;服章之美&r;和&l;禮儀之大&r;,你們便與靳頃人沒有差別了。&rdo;
昭泊衛衍神色一凜,我扯著嘴角道:&ldo;神邏輯,想得美。&rdo;
昭泊一嘆:&ldo;你想得太簡單了,時隔六十餘年而已,狼原百姓已然忘了華夏尚有民族衣冠。&rdo;
鎖香樓外面的生意大多是昭泊去做,加之我實在懶得可以,搜尋各地獨特香料的事也都無恥地推給了他,於是他幾乎走遍了大燕及周邊的每一處,我卻哪都沒去過,對於已被外族佔領的狼原更毫無瞭解。可若說僅隔六十多年,狼原地區的百姓就全然忘了華夏有民族衣冠,這也太誇張了,怎麼可能做到?難不成靳頃人掌握了我鎖香樓的記憶提煉技術?
開什麼玩笑……
那天逖沷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卻是朝著先前熙親王的那個小院去了,我們跟著他進了院子。相隔幾日,院內已與當初截然不同,滿院的靳頃士兵把守。一縷輕輕的琴音飄出,這曲子我已聽得熟了,《秦風&iddot;無衣》。
逖沷推開書房的門,熙親王背對著他而坐。雖是被俘,他仍是衣冠齊整,聽到門響仍是端坐不動,全然沒有轉身或者起身的意思,好像是在看著什麼出神。
&ldo;熙親王殿下。&rdo;逖沷站了一會兒,開了口,&ldo;我有事要和你商量。&rdo;
熙親王身旁霖謠撫琴的雙手嘎然停住,聲音清亮但沒有絲毫溫度:&ldo;汗王,今晨的事我們聽說了,你若想讓殿下去說服全城百姓著你靳頃服飾、行你靳頃禮儀,現在便可回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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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國謠&iddot;終章
逖沷面上生出的怒意轉瞬被笑容覆蓋,似全然沒聽到霖謠的話:&ldo;殿下,你們漢人有句話叫&l;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