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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穗收了手機，拄著柺杖一瘸一拐走到餘遙的病床前。

她有點沒用，穿著高跟鞋，還沒有打起來，已經把腳給扭了，現在打著石膏。

寧悠平時有健身的習慣，身上有點力氣，參與了進去，搶過地上安保的防身棍，揮了幾下，事後發現胳膊脫臼。

陸雪被推了一下，地上有玻璃瓶碎片，扎到了她的手和腿，都已經處理好了，姐妹四個商量好的一樣，在一個病房，一人一個病床。

何穗在餘遙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一邊給她掖被子，一邊道：&ldo;你還真是好福氣啊。&rdo;

她已經試探過了，餘遙的新男朋友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可靠又可信，還很喜歡她。

不枉她每天掛在嘴邊，是值得的，因為她男朋友也一樣在乎她。

這次是真沒找錯人。

看了她和她男朋友後，偶爾何穗自己也會冒出一種念頭。

要不也找一個吧，有個伴貌似還挺好的。

但餘遙那個男朋友說句實話，是百萬裡挑一的絕種人類，她找不到第二個的。

還是算了吧，就這樣挺好。

何穗剛打消念頭，就聽到病房門被人開啟，寧悠走了進來。

她一隻手掛著石膏，傷得最輕，所以警察來的時候，是她做的筆錄。

&ldo;怎麼說?&rdo;何穗有些擔心問。

&ldo;不用擔心，&rdo;寧悠躺回她的病床上，&ldo;對方鬧事，還把酒灑在我們身上，我們讓他們道歉，他們不肯不說還要打我們，我們是正當防衛，沒有責任的，不過那邊那個真的是精神病，有智障證書。&rdo;

她找人查了查，&ldo;他們家以前有人是公職，那時候計劃生育查得緊，不讓生二胎，生了直接擼飯碗，所以給大兒子弄了個智障證書，有那個就能生。&rdo;

&ldo;也就是說是假的精神病?&rdo;陸雪人在病床上，虛弱接腔。

&ldo;嗯，&rdo;寧悠點頭，&ldo;所以有點難辦，他們奈何不得我們，我們也奈何不得他們，而且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的你們應該都知道吧，如果找不到他不是精神病的證據，我們隨時都有危險。&rdo;

那傻批和他爸媽一口一個精神病人，明顯打算拿這個做文章，幹犯法的事，她們不得不防。

&ldo;這幾天最好帶上錄音錄影片的，故意激怒對方，讓他們說出智障證書是怎麼來的。&rdo;寧悠出主意，&ldo;等餘遙醒來，咱們就換醫院吧，去我家，有私人醫生也有安保，他們進不來的。&rdo;

&ldo;等一下，&rdo;何穗提醒，&ldo;餘遙男朋友要來了，等他到了再商量吧。&rdo;

幾乎她話音剛落，病房門再度被開啟，方堰一身飛塵匆匆進來，腳步很穩，但劉海被風吹開，疑似跑著來的。

可能是有些意外，病房內人這麼多，他微頓了一下，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指了指深處餘遙的病床，得到大家一致頜首回應後，走過去，拿了床尾的病例單看。

別處都是小傷，只有肚腹的位置比較嚴重，有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傷痕，縫了很多針，打過麻藥，沒心沒肺的人就這樣睡著了。

方堰擱回病例單，在她床邊坐下，瞧了瞧她臉上，還算乾淨，裸露在外的肢體上也沒有損傷。

她每天的運動量那麼大，抵得上兩三個成年男人，身上很有力，再加上學過，于格鬥一道深有建樹，得過全省冠軍，反應很靈敏，平時東西掉了，他可能剛回頭，餘遙已經接住，將東西擱回原位。

在打架上她基本不會吃虧，沒有把握她也不會招惹，就像他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