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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環視了簡語、向衡、黎蕘一圈。

三個人被她的目光看得，頓時警覺。

尤其是簡語，剛才被顧寒山衝擊了一把，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實在有些不敢想顧寒山這語氣後面究竟還有什麼事。

而向衡知道，現在顧寒山大概是要回答他那個&ldo;去學校幹什麼了&rdo;的問題了。

十有八九跟耿紅星有關。

果然。

顧寒山道：&ldo;我今天，跟第一現場傳媒公司的人談過了。&rdo;

黎蕘從制服口袋裡把記錄用的小本本掏出來了，擺好了記錄的架式。

第一現場傳媒，就是那個可能挺重要，但是那裡的人全都可以用&ldo;不記得了&rdo;來回答警方全部問話的公司。

顧寒山問簡語：&ldo;簡教授，你看過我爸爸跳水救人的影片嗎？&rdo;

簡語愣了愣，沒想到顧寒山突然又拐彎來問他話。

&ldo;呃，我沒特意看過，但我聽你阿姨，就是，賀燕，聽她說過情況。&rdo;簡語答。

顧寒山轉向向衡，道：&ldo;簡教授那時候出差了。2019年1月25號簡教授給我看診後就出差去了美國，我爸31號出事的時候，簡教授人在國外，他是2月7號回來的。&rdo;

嗯，那就是有不在場證明。但這事不需要在場，不在場證明沒有意義。

向衡看了看簡語，簡語也正看向他。

黎蕘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簡語道：&ldo;我從美國回來後，休息了兩天。然後我聯絡顧亮，想約他們父女出來走走。我記得那天是十號，初六，春節假期最後一天。我打通顧亮的電話，卻是賀燕接的。她告訴我顧亮去世了，顧寒山去了第四醫院，我才知道這件事。我趕緊去了顧寒山家，見到了賀燕，她把事情詳細跟我說了說。&rdo;

簡語說到這兒就停了。

黎蕘問：&ldo;然後呢？&rdo;

簡語看了看顧寒山，道：&ldo;賀燕說了什麼，詳細情況我回頭再跟你們細聊吧，我不想刺激到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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